你真的醒了?”
怕是錯覺,手輕撫住她不及巴掌大的臉。
短短幾天,她瘦得厲害,面黃肌瘦,眼窩深陷。
夏秋也被眼前長滿胡渣,臉色發青,頭發凌亂的邋遢男人嚇呆,這這這……真是俊美無儔,極度潔癖的陸庭修?
“我……”聲音沙啞的厲害,她掙扎地坐起來,絕望地打量四周的環境,“這是……過了多久了?”
陸庭修語帶顫音,“你暈迷足足兩天兩夜。”
才兩天兩夜?夏秋訝然,他憔悴落魄成這樣,她還以為過了十天半個月呢。
關心則亂,感動之余,還有欣然。
有他陪著死,黃泉路也不孤單。
這樣一想,陰郁的心情頓時開朗許多。
夏秋好奇地摸著他扎人的胡渣,在他灼灼目之下,面紅羞澀。
陸庭修還沉浸在她蘇醒的喜悅中,任由她調戲。
當然,也僅限調戲而已,再往后的事他可不敢有半絲念頭,別說餓了幾天沒力氣,光是那晚已經嚇出心里陰影。
這不是兩情相悅水到渠成,而是奪命驚魂。
連站的力氣都沒有,夏秋緊挨他而坐,心有余悸道:“我是不是把你嚇壞了?”
“一切都過去了。”某人如釋重負。
太過饑餓,連說話都奄奄一息,夏秋輕倚在他身上,保留著最后一絲力氣。
暈暈乎乎間,夏秋茫然抬頭,打量四周。
“怎么了?”陸庭修問道。
“好像有聲音。”夏秋掙扎著要起身。
陸庭修懷疑她是幻聽,不過還是將人扶起來,打算隨她去看看。
水潭還有些野草根,勉強可以嚼著吃。那是他為夏胖胖留的,這兩天都沒有摘過。
剛走沒兩步,“咚”的一下,從遠處傳來。
這會,不止夏秋聽到,連陸庭修也察覺到了。
扶著石壁,緩步往前挪,眼前的景物不停在晃動,餓得恨不得把石頭啃了。
越往前走,聲音越響,是零散的石塊,時不時往下掉。
拳頭大的石頭,零散落在谷底。
兩人竊喜,上面有人。
不過,是敵是友,無從而知。
依衙門的辦事效率,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尋來,半個月都已經高看他們。難不成,是那幫黑袍人?
走著走呢,夏秋頓住腳步,只見不遠處有根繩索垂落到地,繩子的尾端好像還綁著東西。
兩人頓生警惕,走近一看,繩子綁著的竟然是個包袱。
包袱里面,有肉干、饅頭,以及水囊,還有塊壓重的石頭。
見到食物,兩人眼睛直冒綠光,恨不得直接往嘴里塞,不過仍是死死克制住沖動。
夏秋疑心重重,“除了那幫人,還有誰知道我們掉下來了?”這些東西,是救命糧,還是催命符?
縣令夫人好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