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知府大人,正是在下的未婚妻。”陸庭修行禮,將身邊的夏秋引薦給胡遠須,“小夏,快見過知府大人。”
夏秋側身微欠,“民女夏秋,見過知府大人。”
胡遠須酒意上頭,又定睛看了夏秋兩眼,然后重重拍了下陸庭修的肩膀,笑道:“陸縣令真是慧眼識珠,有這么位……溫柔有氣質的未婚妻,真乃你的福氣也。”
四周賓客低聲哄笑,陸庭修佯裝聽不懂他們的嘲諷,還喜不勝收道:“承知府大人的美意?!?
“上次在華家糧鋪沒找到夏姑娘,不知后來是在哪找到的?”這么丑的未婚妻,怕是白送給華家當奴才都不要,真不知姓陸的哪來的自信,覺得華鋒之子會搶他的未婚妻。
“都是民女的錯。”提及這個,夏秋臉色微紅,尷尬道:“民女初來乍道,外出竟然迷路了,害得知府大人擔心真是過意不去?!?
“哈哈,你安然回去就好,要不然真把陸縣令急壞了。夏姑娘要是真有何閃失,咱們知府衙門也放心不下呀。”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不明擺著諷刺陸庭修以權謀私,公私不明。
陸庭修剛要回話,誰知側院突然響起奴才的驚叫,“啊……啊……啊……”
一群死奴才,公然在壽宴尖叫喧嘩,莫不是活膩了不成。
胡遠須來不及發怒,又傳來輕浮的笑聲,“來啊……來啊……快活啊……”
“啊……啊……”
這次,不止奴才們驚叫喧嘩,連賓客女眷都跟著驚叫不這,然后紛紛捂臉。
側院處,沖出五六個男子,邊走邊脫邊舞蹈,“來啊,哈哈哈……小美人兒……”
胡四少面色嘲紅,將身上最后一塊遮羞布扯掉,跌跌撞撞沖進人群堆里,摟住一名男賓客狂親,“小寶貝,可想死爺了。”
包括胡四少在內,以及他的狐朋狗友,個個眼迷離腳踉蹌,他們沖進正門大院,也不管男女抱了就親,舉止孟浪輕浮,還不停脫衣服,羞恥部位暴露無遺……
一時間,賓客離席躲避,撞的撞摔的摔,場面不忍直視。
胡家的老祖宗,今天七十九有余,馬上就要八十了,坐在東向宴首的位置。高門大戶的主母,自她十五歲嫁進胡家起,一生什么風浪沒見過,如今卻被年輕的紈绔抱住強行褻瀆,甚至被啃了兩口。
旁邊的兩個兒子可慌了神,忙去拉赤身果體的紈绔,誰知紈绔力大如牛竟然拉不到,甚至口放厥詞,“老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信不信我弄死你全家。”
西南可不比京城,講士族門閥官職高門大戶,這里只講家族部落,誰的勢力大誰說了算。
老祖母出生西南四大家族之一,連封疆王侯都得禮讓三分,土生土長的蠻夷兒女,骨子里自帶的剽悍。她豁然起身提腳踹開紈绔,手中的龍頭拐杖直接朝紈绔面門揮舞而落。
她堂堂西南蕭家女兒,十八山寨的領首嫡女,當年也是靠雙刀打天下的。年紀大了,大刀是拎不動了,但拎棍子還是可以的。
“砰!”
當即血淺三尺。
紈绔后退幾步,身體撞向別桌,連人連桌翻倒在地,四肢仰躺。
“還愣著做甚,把他給我拉下去。”老祖宗怒指敗家子胡四少,“其余的全部關押起來!”
磕藥的胡四少渾然不知,甚至還當場翩翩起舞,“啊哈哈,來快活呀……”
上百桌的宴席,就這樣被幾個磕藥的紈绔鬧得雞飛狗跳,好好的宴席狼藉遍野,男賓客趕緊將妻女護在身后,捂著她們的眼睛不讓看。
陸庭修也嫌辣眼睛,趕緊捂住夏秋的眼睛。
夏秋好奇心起,不停掰他的手指,奈何他直接將她的臉捂進胸懷,死活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