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索一通,估計以后不少糧商都會向河縣購糧。”被伺候的舒服,陸庭修哼唧著閉上眼睛,“官府建造它可花了不少錢,我打算派衙役在兩岸駐守,有借道的要收些過橋費,剛好可以增加官府的收入……”
好家伙,收錢都收到她頭上來了。
“你放心,以后但凡是你供給驛道的糧全部免征。”陸庭修半瞇著眼,伸手捏著夏秋精致的下巴,言語間透著絲調戲,“不過,你商賣的糧可得收費。”
夏秋送他白眼,“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別忘了鋪子你可是占了成分的。”
不提還好,提起這個陸庭修就郁悶。她賺的倒是盆滿缽滿,愣是一分錢都沒有分給他。當初承諾的可真好呀,五五分成,真是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果然,男人有錢就變壞,不但藏私庫還打起分成的主意。
“我哪沒有給你分成?”夏秋眼波流轉,柔若無骨的手指爬著他的胸膛往上爬,聲音軟糯無比,“你自己是不是忘了?”
陸庭修寒意冒起,她又來了。
“怎么分給我了?”陸庭修不由的臉紅,別開臉不忍看她。
夏秋的手爬過來,依偎在他胸口畫圈圈,紅唇附在他耳邊輕輕道:“我把自己都給你了,肉償了呀。”
流氓,陸庭修倒吸口冷氣。
行,這錢他不要了,反正進了她口袋的就別想掏出來。
夏秋突然反將一軍,“對了,你欠我的錢什么時候還?”
“什么錢?”陸庭修徹底懵了。
夏秋笑容陰險,“自你打霖縣起,所有衣食住行吃喝玩樂,可都是我掏的錢,你還記得當初怎么承諾我的?”說好的雙倍奉還呢。
陸庭修當場就震驚了,俊美的臉龐緋紅,良久才道:“我……我也肉償你了。”
夏秋:“……”厲害了,她竟無言以對。
回到縣城,夏秋剛到糧鋪門口,有幾位相識的老板就摸上門來了,笑得那個恭維呀,“夏東家,聽說你從河縣運糧呀?”
做生意的就是狗鼻子,吊索這才開通半天,他們就聞著味過來。
“是啊,霖縣的糧價一天高過一天,涼州那邊的糧又過不來,這兩月來都快愁死了。”夏秋皮笑肉不笑,對著這幫老狐貍也不藏著掖著,“我這有幾十號人等著養呢,只能冒險一試,想不到竟然還成了。”
同行是來取經的,他們詫異道:“河縣那一帶的匪患可不少,不知夏姑娘有什么高招呢?”
夏秋揣著明白裝糊涂,“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是糧鏢隊出的主意,我只是多付了運費而已。”
“那不知增了多少運費?”老板們笑意奉承,“作為霖縣人,我們也想替老百姓減輕點負擔,讓他們都能吃上低價糧。”
呵呵,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也不知是誰第一個毀約斷供驛道的,如今有好處又跟狗一樣撲過來。
“這可就不好說了,每家的貨量不同,糧鏢隊的價格自然是有偏頗的。”
眾人心知肚明,憑著四海鏢局跟縣令的關系,夏家糧鋪總是能拿到最優廉的運費。誰讓有縣令爺給她撐腰呢,甚至還假公濟私為了她家生意修一條巨型吊索。
運費他們可以找糧鏢隊談,可這吊索給不給過,還得打探清楚。
這不,又有人拐著彎問起,夏秋倒是顯得落落大方,“吊索是官府為解霖縣常年的糧荒而修筑的,倒是耗費了不少人力財力,收費是肯定的,不過我的糧是特供給驛道勞工的,縣令大人估計是比較忙,倒還沒提具體要收多少,你們若是感興趣可以去問問。”
之前為保障驛道的糧不間斷,陸庭修還特意找糧商們談過話,結果他們的借口一籮筐,說得那個天花亂墜,愣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支持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