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則無魚,涼王用人只看能力,對個人私德并不太計較,即使拿到廖同知貪腐的證據(jù)基本也沒用。不過還是留著吧,或許陸大人有高見呢。
許明亮來,除了見夏秋還想去探望陸庭修,但是床上現(xiàn)在空空如也,夏秋哪敢讓他見,長吁短嘆道:“看了也不過是涂添傷感而已,還是別去打擾他了。”
話說到這份上,許明亮哪還敢強(qiáng)求。
他走的時候,夏秋又問道:“不知雷大當(dāng)家那邊如何?”
四海鏢局比衙門當(dāng)差的幸運很多,雷大當(dāng)家本就是土匪出身,加上兄弟眾多,他們哪里講道理的主。廖同知揀軟柿子捏,加上涼王的軍隊還沒到?jīng)鲋菥硟?nèi),他一時半會還不敢去招惹他們。
這讓夏秋松了口氣。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被窩突然鉆進(jìn)了人,夏秋被驚醒剛要反抗,嘴巴被人捂住,“是我。”
人前君子,人后禽獸,夏秋真是服了姓陸的。
死鬼,他還知道回來呀。夏秋惱他,弄他的腰肌。
陸庭修將她壓在身下,糊弄到大半夜才安靜下來。夏秋在他臂彎中睡去,迷迷糊糊不太清醒。
廖同知中午左右回的霖縣,夏秋迫不及待去衙門找他。
在胡遠(yuǎn)須的生辰宴上,廖同知是見過夏秋,當(dāng)時還被她“驚為天人”長相嚇到。如今她活色生香站在他面前,廖同知有些緩不過神來。
廖同知這人好色,尤其鐘愛人妻。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在涼州的風(fēng)評很差。偷腥史太過輝煌,若不是身居官位,他只怕早就被人斬成十八塊了。
“廖大人,你看夠了嗎?”夏秋冷眸凝光,陰沉道:“要不我脫給你看?”
嚴(yán)格算起來,她現(xiàn)在算是涼王繼女,就是給姓廖的十個狗膽,他也不敢真拿她怎么樣。不過是山高皇帝遠(yuǎn),來霖縣之后飄了。
被她嘲諷,廖同知如夢初醒,趕緊彎腰給賠不是,“原來是夏姑娘光臨,下官剛打算去探望你呢。”
夏秋前腳離開應(yīng)州,他后腳就接到?jīng)鐾醯拿苄牛芮嘘P(guān)注并甄別她在霖縣的舉動,若她有意投誠需助一臂之力,若是有反叛之意,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總之不能落到朝廷手中。
此人對涼王意義非凡,廖同知可不敢怠慢,卑躬屈膝熱情相迎。
廖同知雙商不差,否則如何能在涼州蟄伏多年而不被察覺,狗性不過是他的偽裝而已。
既然他愿意裝,夏秋也沒給他好臉色,“你我互知底細(xì),沒必要惺惺作態(tài)。”
廖同知干笑,連讓人奉上熱茶,虛偽試探道:“夏姑娘,不知陸大人情況如何?”
夏秋回懟道:“我剛從應(yīng)州回來,反倒是廖大人隔天就去探望,情況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廖同知訕訕笑著,也不回答。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說話帶刺,夏秋潤了潤嗓子,“連我?guī)煾付季炔恍阉喟胧菦]希望了。”
夏秋低著頭,望著手中的杯子,喃喃道:“這樣也好,起碼我動手的時候,他是沒有知覺的。”
廖同知不以為然,“霖縣百姓都道陸大人跟夏姑娘伉儷情深,你真的愿意下得去手?”
夏秋反問道:“若王爺要貴夫人的命,否則你就性命不保,不知你會做何選擇?”
世上女人漂亮的女人很多,何況家里那個是黃臉婆,他肯定是毫不猶豫砍下來獻(xiàn)給王爺,以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
這么一想,廖同知又覺得她會做出這選擇是人之常情。畢竟,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根本不算什么。
“你需要我何時動手?”夏秋抬頭問道。
他沒想到夏秋會問自己,這倒把廖同知難住了。沒有接到王爺?shù)拿睿膊桓疑米宰鲋鳎悦夥吹孤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