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膏體抹在臉上涼嗖嗖的,味道也不難聞。
“手臂上也抹點,對,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膚,都得抹上!”
陳忠一邊盯著陶夭夭的動作,一邊滿意地捋著胡須點了點頭。
很好,這小子膚色黢黑的模樣,比剛才那個嬌滴滴的如同仙童一般的模樣順眼多了。
“等等,還有這個。”陳忠又從身后像變戲法兒似的摸出一個小盒子,“這墨盒里面是特制的一種墨,每次你只需取一點。”
“做什么……”
陶夭夭話音未落,就覺得自己左邊臉一涼,再看過去的時候就見陳忠已經笑瞇瞇地收起了手中的墨盒,順帶著還丟掉了一根沾著墨的極細的樹枝。
“陳管家,你做什么!”陶夭夭猛地跳了開去,伸手使勁地在剛才被點了墨汁的地方擦拭起來。
“別擦了,這墨汁跟你臉上的玉顏膏一樣,用水都清洗不掉的。”
陳忠笑得滿臉得意,愈發覺得自己這個辦法高明。
“陳管家,你欺人太甚!我不干了!”陶夭夭瞪了瞪眼睛,氣呼呼地轉身就要走。
“站住,玄幽王府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陳忠忽然冷喝了一聲,接著又掛上一副笑意。
“三兒啊,你也別氣,我也是為了你好,給你點這顆痣不也是為了增加你在世子眼中的印象嘛!
再說了,這東西雖說用清水洗不掉,用酒卻是可以的,昨晚在圍墻外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帶了一壺酒,想必也是好酒之人吧?
這樣吧,我每日讓人給你送一小壇桂花釀如何?”
陶夭夭離開的腳步一頓,她轉過身,圓溜溜的眼睛骨碌碌轉了半。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回頭如實世子因為模樣這事兒怪罪我,你得給我兜著。”
“行行行,都給你兜著,趕緊的吧。”見陶夭夭終于松口,陳忠松了一口氣。
他從陶夭夭手里奪過玉顏膏,連帶著自己手里的墨盒一起,胡亂塞到了陶夭夭背后的小包袱里,拉著陶夭夭轉身就走,一直走到青竹居的院門外。
“原來這里的景色這么美啊!”
看著院外的亭臺水榭,還有大片的竹林,陶夭夭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昨晚上光顧著叫花雞了,她都沒顧上仔細看周圍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