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這一頓洛云錫吃得很少,吃完飯就將陶夭夭趕了出來。
陶夭夭也樂得輕松,收拾完之后就回了自己房間,還美美地睡了一覺,直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她驚醒。
她一個激靈坐起了身,愣了片刻之后才起身去開了房門。
不過睡個午覺,她怎么如此貪睡,竟然睡到了天黑。
門外站著的是一名家丁,陶夭夭認識他。
“陶季,你怎么睡到現在?趕緊的,世子要出門,馬車在門外等著呢。”
那家丁匆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留下陶夭夭一個人站在那里繼續迷糊。
陳管家不是說明日才去長公主府嗎?怎么今晚還要出門?
陶夭夭壓下心底的疑問,回了半天神之后才動身收拾自己。
這一覺睡得太沉了,后脖頸處酸疼酸疼的,也不知道是枕頭不舒服還是睡太久的緣故。
她一路小跑到了府門外,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玄幽王府門外的寬路上,趕車的人她認識,是洛云錫的貼身侍衛祁風。
“祁大哥好!”陶夭夭跟祁風打了個招呼,回頭就往馬車上鉆,鉆到一半卻被祁風拎著領子揪了出來。
“馬車里面也是你能坐的地方?會趕車嗎?”祁風問。
他古怪地看了陶夭夭一眼,暗地里撇了撇嘴。
這小子真不經打,他不過奉公子的命令在他后頸處輕輕砍了那么一掌,他竟然能睡到現在!
上輩子,這小子一定是頭豬。
陶夭夭不知道自己被人砍了手刀,更不知道祁風連她上一世是什么物種都猜到了,她正滿門心思地思考著祁風剛才拋給她的那個問題。
認認真真想了片刻之后,她點點頭“會!”
葡萄鎮馬車稀少,軒哥哥只教了她騎馬。
雖然騎馬她只學了個半吊子,但卻見過鄉鄰大叔趕騾子。
她貪玩去鎮子上溜達的時候,回來的時候經常被那些好心鄉鄰用騾車捎回家。
坐了那么多次騾車和驢車,就算沒吃過豬肉,她好歹也見過豬跑,據她觀察和推測,這趕車的活計似乎也不是那么難。
想到葡萄鎮,陶夭夭的心口就會有那么一絲疼,鈍鈍的。
“你來趕車,去醉歡樓。”祁風將馬鞭交到陶夭夭手中,自己跳上了旁邊的一匹馬。
陶夭夭“哦”了一聲回神,下意識地握緊了馬鞭。
可是接過馬鞭之后,她才意識到她根本不知道祁風說的“醉歡樓”在哪里。
“那個……祁大哥,我不認識路。”陶夭夭干咳了一聲,小聲說道。
祁風黑了黑臉“跟著我走,直行往東,過兩個街口右轉,再一個街口之后左轉就看到了。”
“那好吧。”陶夭夭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然后“駕”地一聲,狠狠地揮起馬鞭抽在了馬屁股上。
只聽一聲長嘶聲響起,馬匹吃痛,撒開歡兒地奔跑了起來。
突然間加快的速度將陶夭夭嚇了一跳,她“啊”地尖叫了一聲,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了馬車車廂,以免被甩下去。
她記得葡萄鎮的那些大叔大哥們趕車應該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常常都是使勁抽了好幾鞭子,那騾子或是驢子都是不怎么動的。
陶夭夭這邊還在納悶,卻忽略了自己手里已經松開了馬韁,脫了韁的馬匹撒開四蹄兒在大街上奔跑了起來,驚起街上陣陣呼喊聲。
“祁大哥!祁大哥你快來!救命!”陶夭夭抱緊了車框不敢抬頭去看,更不敢松手,只能縮著腦袋干嚎。
一陣混亂之后,馬車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陶夭夭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就看見洛云錫已經控制住了馬匹,正臉色鐵青地坐在馬車的另一側。
陶夭夭自知理虧,也沒敢吱聲,只是抓馬車框的手更緊了些。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