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壇子失手滑落,卻沒有聽到預料中的破碎聲。
等到她將胳膊從沈玉楓手中抽出來的時候,她才看到洛云錫已經不知何時到了自己跟前。
那壇桂花釀被他用腳尖輕輕一勾,已經穩穩當當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抬頭對上沈玉楓精明的雙眼,陶夭夭心虛地將衣袖放了下來,一個小碎步躲到了洛云錫的身后。
“云錫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沈玉楓看了一眼洛云錫說道。
“什么話?”洛云錫拍開了桂花釀的泥封,低頭聞了聞,有些嫌棄地將壇子丟回了陶夭夭懷里。
“你這個小書童有問題!”沈玉楓肯定地說道。
洛云錫看了陶夭夭一眼,從鼻孔里發出了一個“嗯”字“我知道。”
“知道你還讓他呆在你身邊?你得是有多自負!”沈玉楓嚷嚷了起來。
“因為我想釣條大魚,而他,是餌?!甭逶棋a說著,轉身去了里間。
陶夭夭撇了撇嘴,她還以為這個洛云錫忽然良心發現相信自己了,她真是太高看他了!
有這么理直氣壯說人的嗎?況且她這個當事人還在他們跟前好嗎?
“就算用他當餌,你也沒必要以身犯險?。 鄙蛴駰骰仡^瞪了陶夭夭一眼,追著洛云錫的步子去了里間。
“我敢保證,你家那個胖管家一定也參與了這件事,就你那小書童那臉,他身上的膚色跟臉上的膚色一看就是做了假的,那壇桂花釀應該就是他拿來洗臉用的,你要是不信……”
“我早就知道了。”洛云錫轉身回頭看了沈玉楓一眼,一臉看白癡的模樣。
他是知道這個陶季臉上是涂了東西不假,只不過,用酒來清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不好奇嗎?這小子油嘴滑舌,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實在是太可恨了!”沈玉楓咬了咬牙,“就罰他明日給咱倆燒雙份的菜吧!”
陶夭夭和洛云錫“……”
……
翌日一大早,陶夭夭是被一陣雨聲驚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當看清有些陌生的房頂之時才慌慌張張地坐了起來。
快速收拾好自己之后,她摸了摸不太舒服的臉出了房門。
“祁大哥早??!下雨了??!”剛一推開門,她就看到了抱著胳膊站在回廊之下的祁風,依舊俊朗明媚,只不過眼周多了兩圈黑眼圈。
陶夭夭“噗嗤”一聲樂了“祁大哥,你夜里沒睡好嗎?眼圈怎么黑成了這個樣子?”
祁風黑了黑臉,他能睡好嗎!
一整晚他都淋著雨待在房頂上,眼睛都不敢眨上一眨,生怕這小子再對公子不利。
可偏偏這小子不按規矩出牌,昨晚他分明說自己不喝酒就睡不著覺,可是就數他睡得香了。
自己窩在小榻上睡得香甜不說,竟然還打呼磨牙,還說起了夢話。
害得公子一整晚總是翻來覆去的,他真怕公子夜里一個不順心再將這小子給弄死了。
所以,這小子還能活著聽到今早的雨聲,也實在是他命大!
祁風長出了一口氣,咬著后槽牙沉聲說道“睡得好,睡得好極了!”
“那就好,我也睡得好極了呵呵!”
陶夭夭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她昨晚回軟塌上就睡了,連那個莫問是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她還原以為在陌生的房間會夜不能寐,沒想到竟然睡得這么香甜。
“世子呢?這么早就出去散步了?”陶夭夭笑了笑,又說“祁大哥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去給世子做飯了。”
“等著你做飯?你也不看看現在什么時辰了!”祁風沒好氣地說道,“世子跟莫谷主去了密室,一時半會的可能不會出來,你不用在他身邊伺候了,去將信鷹喂完之后就自由了?!?
“密室?府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