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管家呢?我好像聽到陳管家叫我呢!”她迷迷糊糊地站起來就要出門,冷不防卻撞上了一個人。
“……世子,您回來了。”陶夭夭捂著被撞得生疼的鼻梁骨眼淚汪汪地抬起頭來,“您的骨頭好硬!”
洛云錫不悅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內室。
“世子,我替您更衣吧!”陶夭夭緊跟著洛云錫后邊進了臥房,笑得很是諂媚。
正低頭寬衣解帶的洛云錫的手微微一頓,他抬頭看了陶夭夭一眼“誰讓你進來的?去看看陳管家是怎么回事,然后取藥箱過來。”
“不用理會陳管家,他可能是夢囈呢……藥箱我一會再去取!”陶夭夭呲著牙笑得燦爛,她悄悄伸出手去,眼看就要夠到洛云錫的衣帶。
可是最終,她的計劃還是落了空,還沒等碰到洛云錫的身體就被洛云錫出手鉗住了手腕。
“世子,疼!——”陶夭夭疼得齜牙咧嘴,發(fā)出“嗷”的一聲慘叫。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捏了捏手心里那細細的一節(jié)手腕,洛云錫覺得自己只需輕輕一捏就能折斷,可是想了想那只手燒的菜,還有泡的那些茶,又覺得斷了之后有些不劃算,于是便松了手。
陶夭夭抽回了手,低頭一眼,手腕上已經起了幾道通紅的指痕。
她撇了撇嘴沒敢哭出聲,嘴上卻不服氣“我哪里有那么些花招拿來在您面前耍啊!我只是聽到您說取藥箱,以為您又受傷了嘛!
常言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世子您選擇將我?guī)г谏磉叄瑸楹尉筒荒苓x擇相信我呢!”
洛云錫冷哼了一聲“若是我睡著之時你同方才那樣過來,如今你的脖子怕是已經斷了。”
陶夭夭后怕地后退了一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細細的小脖子,暫時將剛才那個從洛云錫身上找玉佩的想法擱淺了下去。
“我去取藥箱。”她一邊說,一邊朝門外退去,可是還沒等退到門口,忽然后脖頸一疼,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公子,是我。”祁風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陶夭夭昏倒下去的身體,然后將她拖到了外間軟榻上隨手一丟,這才走了進來。
“公子,這個陶季終于露出馬腳了!”祁風的神情有些興奮,“方才您和莫谷主離開書房的時候,他進了您的書房翻找東西,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全部被我看到了。”
“他在找什么?”洛云錫問。
“這個,屬下暫且不知,只知道他是在看到了您桌上的那張紙之后才有所行動的,公子,既然他已經露出了馬腳,想必離正式行動也不遠了,您還是別讓他離您這么近了。”祁風又說。
“那張紙上,寫了薛嵩的名字……”洛云錫沉吟了一番,難道……
他看了一眼昏睡在床上的陶夭夭,薛嵩如此精明,會找一個這么弱的人來刺殺自己嗎?
“收拾一下,明日一早我要去趟定遠侯府,多帶幾個人埋伏在外邊。”洛云錫忽然說道。
“公子,那陶季呢?”祁風問。
“我?guī)黄鹑ィ銓⑺⒕o了,將行蹤報告給我,還有,找些布條來將我的傷口包扎一下,纏得厚實一些。”洛云錫吩咐道。
“知道了公子,我這就去取藥箱來。”祁風看了一眼洛云錫已經結痂愈合的傷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出了門。
第二天一早,陶夭夭是被陳忠的吼聲叫醒的“陶季!都什么時辰了你怎么還在睡!世子都準備出門了!”
陶夭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眨巴了半天才從軟榻上坐了起來。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慘,似乎每次都是被別人的大呼小叫給驚醒,從來沒有一覺睡到自然醒過。
“我這是怎么了?脖子好痛!”陶夭夭齜牙咧嘴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頸,昨晚發(fā)生什么事來著?
“你還管脖子?今日有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