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藍琪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卻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意忽然又隱在了嘴角。
“時辰不早了,你的傷還沒好,趕緊回去吧,路上當心著些。”
“是,云錫告退。”洛云錫對著眾人告了辭,然后轉身離開。
“本谷主也走了,若是桃夫人要請脈,只需讓人去玄幽王府只會一聲,我即刻便會趕過來。”
沈玉楓看了一眼桃桓,聲音微涼“侯爺,我說句不該說的話,桃夫人是心病,并非那些庸醫所說的失魂癥,侯爺若是在溫柔鄉里待夠了,不妨多去桃夫人院子里轉轉,沒準兒她這病就能不藥而愈了呢。”
說完,沈玉楓根本沒管臉色通紅的桃桓,伸手一把將仍舊愣在那里的陶夭夭一把揪了過來“你主子都走遠了,你還不走?”
“走走走!”陶夭夭慌忙抬步跟上,二人一路匆匆出了定遠侯府,終于看到了停在不遠處的馬車和站在外面的祁風。
陶夭夭正想朝馬車那邊走,冷不防卻被沈玉楓用扇子擋住了。
“你自己騎馬回去,我跟你家主子有要事相商。”
說完,沈玉楓自己抬步上了馬車,還不忘對祁風揮了揮手“祁風,走了!”
祁風答應了一聲,然后古怪地看了陶夭夭一眼,緩緩趕起了馬車。
陶夭夭跟在馬車后面緊走了幾步,恨得咬牙切齒“別走啊,我還沒上車呢!我……我不會騎馬啊!”
她委屈地撇了撇嘴,當然,不是因為被洛云錫拋下,而是因為她的心事。
剛才李志說,薛府的那個叫玉兒的嫡小姐,也就是薛青墨說的那個玉兒姑姑,是年前剛剛行過笄禮,若她也是薛府的嫡小姐,這年齡也對不上啊。
她想著想著,便又想到了自己的笄禮,她還記得祖父曾經說過,在她及笄的時候送她一份大禮,沒想到,只一個晚上,葡萄鎮的陶府便從這世上消失了,而她,別提自己的笄禮了,連軒哥哥都至今沒找到。
看著逐漸走遠的馬車,她吸了吸鼻子,抱住膝蓋蹲在了馬路中央,將頭臉深深地埋在了膝蓋當中,開始釋放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