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不知道陶夭夭心中所想,聽到她這話卻是笑了“是誰跟陶兄弟說參加祭月節必須得隨身攜帶身份文書的?”
陶夭夭一愣,愕然道“去參加祭月節,難道……不需要文書嗎?”
“自然不需要,你是洛世子身邊的人,別說帶個書童進去了,就算是洛世子想帶個乞丐進去,也沒有人敢攔著的?!?
桃灼實話實說,卻不知道為何陶夭夭會忽然咬牙切齒起來。
“那個……有了文書心里踏實,還請桃大人費費心,幫我催一催吧。”陶夭夭猛地站起身來準備告辭。
“陶兄弟請留步!”看到陶夭夭要走,桃灼也跟著站了起來,卻又開口喚住了她。
“桃大人還有事?”陶夭夭總覺得這個桃灼今日不可能只為喝茶而來。
“沒什么……”桃灼尷尬地笑了笑,目光不動聲色地從陶夭夭的腰間瞥過,然后笑著對著陶夭夭拱了拱手“陶兄弟慢走。”
陶夭夭的腰間,掛著一枚再普通不過的玉佩,是她買衣服的時候隨手買來的飾品。
“告辭!”陶夭夭也像模像樣地做了一揖,然后轉身出了雅間。
“這個念頭,實在是太荒唐了!”陶夭夭離開之后,桃灼在椅子上又坐了下來,滿腹心思地喝完一杯茶之后,他伸手捏了捏眉心,也放下銀子出了門。
……
陶夭夭揣著袖子里的匣子回了玄幽王府,思慮再三之后,她偷偷溜去了青竹居的小廚房。
這個時間還不到晌午,不該是備飯時間,小廚房里關著門,沒有一個人影,陶夭夭從院子角落里撈了一把鐵鍬,利索地開門進了屋。
廚房不大,打掃得很干凈,她在廚房里掃視了一圈,最后從架子上抱了一個盛放香料的壇子下來。
她將壇子里的香料歸在了另外一個壇子中,又將袖子里盛放銀票的匣子取了出來。
美滋滋地數完匣子里的銀票之后,她取出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塞進懷中,將其余的又放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將匣子蓋好,又裝進那個壇子里,最后才將壇子封緊。
做完這些之后,她又拿過那把鐵鍬,先將灶臺旁邊的柴火扒開,露出柴火下面的地面,然后便開始挖坑,一直挖到能放下那個壇子為止,她才丟了鐵鍬坐下來休息了片刻。
將泥土填好又將柴火恢復原樣之后,陶夭夭已經累癱了,她一把丟掉手里的鐵鍬,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聽到了院子外面的腳步聲。
“咦?陶兄弟?你怎么在這兒?陳管家讓人找到你了嗎?”
推門進來的是侍女紅兒,手上還端著一個木質托盤,看到陶夭夭的時候,明顯松了一口氣。
陶夭夭將腳邊的鐵鍬往角落里悄悄踢了踢,干笑了兩聲問道“陳管家找我有事?我過來的時候沒遇上他啊。”
陶夭夭心里泛起了嘀咕。
難道那胖管家已經弄到了她要的東西了?
可是也不至于這么著急啊,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紅兒將托盤放在了門口的案子上,壓低了聲音說到“世子爺發了好大的火,連他最喜愛的那套茶具都砸了,陳管家說我泡的茶水不合世子的口味,所以才讓人出來找你的?!?
“原來是泡茶??!”陶夭夭松了一口氣,“小意思,交給我吧!”
“你回來就太好了,姐妹們都嚇得不敢進去了,那我先走了啊,書房地面還沒打掃呢!”
紅兒說完,匆匆告辭離開。
半柱香的時間過后,陶夭夭端著泡好的茶水敲開了書房的門。
“進!”洛云錫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果真如紅兒所說,似乎心情不太好。
陶夭夭用胳膊肘推開房門,進去之后又用腳尖輕輕將門關上,再一轉身,就看到了書房里站了好幾個人。
有莫問,陳管家,祁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