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看了陶夭夭一眼,還沒明白陶夭夭為何會對自己狂眨眼睛,他身邊的祁風就站了起來“忠叔在這兒坐著,我去吧?!?
“那可不行!”陶夭夭一把將陳忠從凳子上扯了起來,悄悄掐在了陳忠的胳膊內側。
“陳管家的鑰匙,他看得比身家性命還要重呢,哪兒能交給咱們倆啊,您說是不,陳管家?”
“對!沒錯!”陳忠的胳膊吃痛,憋了一口氣吼了出來,將祁風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們在這兒等著,讓陶季這小子跟我過去,敢惦記世子的好酒,就讓他一個人搬去!看不累死他!”
陳忠偷偷揉了揉胳膊內側的嫩肉,咬牙啟齒地對陶夭夭低吼了一聲。
陶夭夭笑盈盈地放開陳忠的胳膊,跟在陳忠的身后朝庫房走去。
在轉過一個彎之后,陳忠終于忍不住了,他一把將陶夭夭拉在了一處假山后面“你小子又想搞什么鬼呢?”
陶夭夭笑了笑,對著陳忠伸出了右手“陳管家,我要的東西您弄到沒有?”
陳忠老臉一紅“弄是弄到了,你還真敢給世子用???”
“難道您不想看著世子跟哪位姑娘生米煮熟飯嗎?”陶夭夭眨著眼睛笑道。
陳忠砸了咂嘴“若是生米真的煮成了熟飯,那我們家王爺是不是就能抱孫子了?”
陶夭夭愣了片刻,“噗嗤”一聲樂了,笑著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我們家王爺像世子這么大的時候,世子都長這么高了?!?
陳忠伸手在自己腿上比劃了那么一下,瞬間變得愁眉苦臉“可是世子到現在連個近身丫頭都沒有,唉!——”
陳忠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之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世子糊涂,我不能糊涂!就這么辦了!世子若是怪罪,大不了……大不了……”
陶夭夭感動得痛哭流涕,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就算她要動手,也得找個一起擔罪的,陳忠是王府的老管家,有他擔著,她這條小命就不用害怕交代出去。
她熱淚盈眶地看著陳忠,就盼著他那句“大不了我一人擔著”說出口來。
可是陳忠卻話題一轉“大不了,我將責任都推到你的身上,說你跟那莫谷主爭風吃醋!”
陶夭夭的俏臉一僵,猛地吼了出來“陳管家!——我不干了!”
“別別別,陶季你回來!”
陳忠一把將陶夭夭捉了回來“我跟你鬧著玩兒呢!你放心,只要這事兒能成,咱們就有王爺給撐腰了。
世子就算再厲害,還能翻得了他老子的手掌心去?給,這是我花了大價錢從醉歡樓買來的,可寶貝著呢!”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個紙包來交到了陶夭夭的手心里。
陶夭夭捏了捏紙包里的藥粉,臨門一腳了忽然又有些害怕了“陳管家,那莫問跟世子坐那么近,他又懂醫,不會被他發現吧?”
“怕什么?這又不是毒藥!”陳忠反而比陶夭夭的決心大了些。
“放心吧,這藥無色無味,那莫谷主又不是神仙,聞不出來的,咱們只要事先在世子的酒杯里下好,就萬事大吉了!”
“那……好吧?!?
陶夭夭也下定了決心,“下藥的事,我來做!但是你別忘了你的承諾,事成之后,該給我的銀子一分都不能少!”
“我記著呢!趕緊的吧,耽誤不少時間了,別讓世子起了疑心,趕緊把藥收好了!”
陳忠催促著陶夭夭收好藥包,兩人匆匆去了庫房,一人拎了一個酒壇子走了回來。
“各位,咱們的陳管家小氣,最多只讓拿四壇,我給大家分一分吧。”
陶夭夭將酒壇子放在自己的桌上,抬手捏了捏掂酒壇子掂得酸疼的胳膊。
“紅兒姐姐,你們的酒量如何?”陶夭夭先問向距離自己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