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又驚又怕地抬起頭來,顫抖著聲音說到你“你……你是薛相!”
“哈哈哈哈!”中年男子從暗影里走了出來,微胖的身材,蓄著子孫胡,臉色有些陰暗。
“薛大人!相爺!民婦什么都不知道,還請薛大人網開一面,放民婦一條生路吧!”柳氏從地上跪爬了起來,在薛嵩身邊不停地磕頭。
“你膽子不小啊!沈青躲了那么些年,好容易被本官的線人找到除掉了,又意外之喜地滅了你們陶府,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回來?”薛嵩冷笑了一聲“你是在拿本官當猴耍嗎!”
柳氏面色蒼白,嘶吼著哭了出來“薛大人,您說什么?青哥遇上的不是山賊,是您殺了他?是您讓人滅了陶府!為什么啊!您究竟跟青哥密謀了些什么?為何我們躲到那么遠您還不放過啊!”
“密謀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你這條命,本官今晚是收定了,你的問題,就留著到了陰曹地府去問問沈青吧!”
薛嵩陰仄仄地笑了兩聲,又說“不過,你若是好好回答本官的問題,你女兒的那兩條命,我或許會大發慈悲給你留下。”
他的眼里閃著陰翳的光,說出口的話讓柳氏哭得更大聲了。
“薛大人,民婦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敏兒和靜兒更是無辜的啊!”柳氏哭得凄慘,頭發凌亂,如同鬼魅。
“本官問你,十五年前沈青抱回家的那個孩子呢?”薛嵩上前一步,盯緊了柳氏的眼睛惡狠狠地問道。
柳氏抹了一把眼淚“薛大人是要找夭夭嗎?就在上個月,她已經死在那場大火之中了,火是張彪張大人放的,民婦不敢撒謊!”
“混賬!”薛嵩氣急敗壞,上前一步狠狠地踹在了柳氏的腰上。
柳氏慘叫了一聲趴在了地上,慌忙又跪了起來“民婦不敢騙您啊大人!你若是不信,可以去葡萄鎮打聽打聽,陶府沒了,我們已經家破人亡了啊大人!”
“你以為本官沒有派人去打聽嗎!”薛嵩彎下腰去,伸手掐住了柳氏的下巴,“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葡萄鎮后山的那些墓碑當中,根本沒有那丫頭的名字!”
“不可能啊!她一個傻子,能跑哪里去?難道……”柳氏一愣,似是想起了什么。
“你想起什么了?說!”薛嵩猛地松開了柳氏的下巴。
柳氏伸手摸了摸差點脫臼的下巴,小心地說道“大人,我家老爺早年間收過一名義子,他對那個傻子極其愛護,說不定他們兩人是趁亂逃走了。”
“那個義子叫什么?長什么模樣?”薛嵩沉聲追問。
柳氏眼神一閃,小心翼翼地開口“他叫陶軒,二十多歲,至于樣貌……”
柳氏為難地低下了頭“薛大人,民婦這一句兩句話的,也描述不清啊!不如大人先放我回去,民婦畫張陶軒的畫像給您,等您捉到了可疑之人,再傳民婦去辨認……啊!——”
柳氏話未說完,忽然被薛嵩一巴掌扇在了臉上,她慘叫了一聲,猩紅的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賤婦!還敢在本官跟前討價還價!”
打了柳氏一巴掌似乎還不解氣,薛嵩又上前狠狠地踹了柳氏幾腳。
“父親息怒!人若是留不得,就殺了吧,咱們出來的時候不早了,別誤了進城的時辰。”
薛嵩身后的薛楚蕭出去廟門外面探查了一番之后,小聲地勸道。
薛嵩冷哼了一聲“十五年前,本官就是太過相信沈青,才變得如此被動!”
他看了一眼地上蜷縮著身子痛呼的柳氏,眼中劃過一絲狠意“你說的對,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去,殺了她!”
“是!”薛楚蕭拎著劍走上前去,“唰”地一聲拔出了寶劍。
“大人……饒命!”柳氏頑強地爬了過來,伸手拉住了薛嵩的衣擺“您殺了我,就……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