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一次在清風城丟銀子的教訓,陶夭夭這次出門將銀子全部貼身收了起來,只在荷包里裝了些零碎銀子和銅板。
她丟了一碎銀子在桌上“來一碟花生,一碟瓜子,再加一壺果子酒。”
她有自知之明,酒量不好的她,也只配喝兩口果子酒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這就給您上來!”掌柜的抹了一把桌子轉身離開,陶夭夭便開始在人群里搜尋祁風說的那個人。
祁風讓她找的是一個中年說書先生,可是她一眼望去,至少看到了三個,究竟是哪一個呢?
花生和瓜子擺上了桌,陶夭夭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暗地里仔細打量那三個人。
第一個距離自己最近,年紀似乎有些大了,胡子都一大把了,算不上中年人了,排除。
第二個,年紀倒是對得上,就是面色黑了些,祁風那張字條上說那人是個白面儒生,繼續排除。
至于第三個……
陶夭夭盯著那人看了看,四十多歲年紀,膚色白皙,留著山羊胡,跟祁風說的差不多都能對上,可以去試一試。
打定主意之后,她將桌上碟子里的瓜子和花生全部倒在了斜挎的大荷包里,然后一邊嗑瓜子一邊裝作聽書的樣子在距離那說書先生最近的地方坐了下來。
原打算意意思思聽聽就好,沒想到剛一聽就聽到了自己的“豐功偉績”。
“……話說這洛世子身邊的小書童發現洛世子危在旦夕之后,身無半分武藝的他毅然決然撲上前去,為洛世子擋下那賊人的致命一擊!
可是那賊人心狠手辣啊,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書童哪里敵得過?就在這千鈞一發的危急時刻……啪——”
就在眾人聽得津津有味之時,那說書先生忽然將手里玉石做成的醒木輕輕在桌上一拍,然后笑著對眾人拱了拱手“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嘁——”堂下的眾人發出一聲唏噓,卻也都知道規矩,議論了幾句之后就紛紛散去一邊尋了其他樂子,只剩了為數不多的幾人依舊留在原地。
“喂!那個說書的,你說的是不是有失公允啊?”
陶夭夭磕完了手里的瓜子,正要上前搭訕,忽然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自己身后傳來。
聲音有些稚嫩,帶著些故作老成的腔調,似乎還有些雌雄莫辯。
陶夭夭循著聲音看了過去,瞬間樂了。
她就說這聲音怎么這么古怪,原來跟她一樣,是個女扮男裝的小丫頭片子。
濃眉大眼,唇白齒紅,一身淡藍色錦袍,腰間系著一塊成色上好的玉佩。
陶夭夭扯了扯嘴角笑了,若是忽略掉先入為主的聲音的話,這丫頭的扮相和神態動作她能給打十分,但是,她胸前的那兩團小鼓包卻出賣了她的性別。
陶夭夭起了看戲的興致,于是便換了個姿勢,又摸了一把瓜子出來繼續磕。
那說書先生看了一眼說話的少女,笑著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對著那少女笑道“這位公子說在下所的有失公允,那你倒是說說,怎么個有失公允法啊?”
那少女背著手從后方走了過來“說就說!你剛才說到洛世子在自家府中先中毒,又遇刺是嗎?”
說書先生點了點頭“正是。”
“好,那我問你,你方才只是夸贊他那個書童是如何奮不顧身,如何忠心護主,你又為何不提洛世子的毒是如何解的呢?”少女的語氣咄咄逼人。
“既是解毒,自然是得需名醫,當晚皇上就派了許多太醫趕去了玄幽王府……”
“你只說對了一半!”少女打斷了說書先生的話,“你為何絕口不提神醫谷谷主莫問的事呢?”
說書先生一愣,他仔細打量了少女片刻,才笑著說道“莫谷主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過這莫谷主跟洛世子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