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被丟下去,就離我遠點!”
他向來討厭酸酸甜甜的東西,從來沒人敢強迫他,這小子是第二個。
至于第一個……
想到葡萄鎮(zhèn)后山被一人一狗拖下山的遭遇,洛云錫的臉色就更黑了。
“不吃就不吃,那么兇巴巴做什么!”陶夭夭小聲嘀咕了一句,將果脯又伸到了紅兒面前“紅兒姐姐吃。”
紅兒笑了笑,伸手捏了一顆話梅放入口中。
她往一旁挪了挪身子,伸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謝謝!陶兄弟來這里坐?”
“也好!”陶夭夭呲了呲牙,她差點忘了,她現(xiàn)在跟紅兒正兩情相悅著呢。
陶夭夭換了個位置坐到了紅兒身邊,正好跟洛云錫面對著面,還故意將嚼果干的聲音嚼到最大。
吃完一包果脯,她又摸出一把干果來,這一次,紅兒看了看隱有怒意的洛云錫,擺擺手拒絕了陶夭夭的好意。
一時間,整個車廂里都是“嘎嘣嘎嘣”嚼得歡快的聲音,聽得在外面趕車的祁風心里頭都有些抽抽,覺得陶季真是活膩歪了。
他緊了緊手里的馬鞭,更加小心翼翼地趕起車來。
“吁——”前面有輛車停在了路的中央,他緩緩勒停了馬車。
“到了?”陶夭夭掀開了側(cè)邊的車簾,將腦袋從車窗里露了出來。
“公子,有輛馬車壞在路中央了,看標志似乎是太尉府的馬車。”祁風古怪地看了陶夭夭一眼,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愈發(fā)佩服這個小子了,敢數(shù)次挑戰(zhàn)公子的耐性竟然還能活到現(xiàn)在。
“太尉府?夏太尉家的?”陶夭夭伸長脖子往外看了一眼,瞬間就撇著嘴將腦袋縮回了馬車內(nèi)。
“公子,他們的馬車攔住路了,屬下過去幫個忙吧。”祁風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
“嗯。”洛云錫淡淡地嗯了一聲,他看了一眼陶夭夭,用下巴指了指車外“你也去。”
“我?”陶夭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哪里會修馬車!”
而且,她跟太尉府,似乎還是有仇的,她才不要去給仇家?guī)兔Α?
陶夭夭哼哼了兩句,卻在洛云錫眼神的威壓下不得不硬著頭皮下了馬車。
“哥哥,都怨你!我早說要騎馬過來,你和爹爹偏不讓,看看,這下可好了!”
一陣少女的嬌嗔埋怨聲傳來,陶夭夭循聲看去,就見到了裹在一身鵝黃披風里的夏錦汐。
正皺著眉頭蹲在車轱轆旁邊研究,臉上抹了兩道灰,發(fā)髻也被山風吹得有些凌亂,看上去沒有一絲大小姐模樣。
“回馬車上去!”夏錦汐身邊站著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模樣跟夏錦汐有七八分相似。
看到祁風和陶夭夭過來,他不悅地伸手將夏錦汐從地上拉了起來。
“要不是你總是磨磨蹭蹭不肯出門,咱們能這個時候還到不了地方嗎?回頭見了父親看他怎么教訓你!”男子對夏錦汐低斥了一聲,回過頭就見祁風和陶夭夭已經(jīng)走到了面前。
“這位可是工部侍郎夏大人?在下祁風,我家世子讓在下過來幫忙。”祁風對著男子笑了笑,陶夭夭則是對著夏錦汐揮了揮手。
“呀!是你啊!我記得你,你叫陶季!”
還不待男子回話,夏錦汐就朝陶夭夭走了過來,“你還記得我嗎?那日在永安巷的樂坊門口,我和桃哥哥一起,跟你見過面的!”
陶夭夭笑著點頭“當然記得,夏姑娘也來參加祭月節(jié)嗎?”
她不僅記得,還知道夏錦汐身后的那名男子是她的同胞哥哥,工部侍郎夏文啟。
夏太尉一家作為她壓箱底的仇家,她早就暗中將夏家的情形打聽得清清楚楚了。
夏錦汐點點頭,對著身后的夏文啟撅起了嘴巴“我是奔著秋獵來的,爹爹和哥哥都不讓我來,是我在嫂嫂和娘跟前強求來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