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聲音響起,祁風(fēng)從角落里走了出來,頭發(fā)和衣裳都還是濕著的,神色有些凝重“對不起公子,屬下沒有捉到那個人,只傷了他,傷口在左肩。”
“看清他的樣子了嗎?”洛云錫皺眉,這句話既是對著祁風(fēng)問,也是問的陶夭夭。
“沒有。”祁風(fēng)慚愧地低頭,“只知道功夫不弱,水下功夫也不差,不過好在也沒算跑空,我已經(jīng)按世子的吩咐將東西丟水里了。”
洛云錫嗯了一聲,看了一眼陶夭夭又問“你呢?那么近的距離,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陶夭夭搖頭“我只聞到了麝香的味道……對了,他拿的那把匕首有什么特殊標志嗎?
要不,讓人下水找一找那把匕首?我聽到了匕首落水的聲音,祁風(fēng)把那人的匕首打落在了水里了。”
“我在水里沒來得及救你,是世子救了你,匕首也是他打落的。”祁風(fēng)看了陶夭夭一眼,伸手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來。
“看見了沒,就是這把匕首。”祁風(fēng)拿著匕首在陶夭夭眼前晃了晃,伸手遞到了洛云錫的面前。
借著天上的月光,陶夭夭看了一眼那把匕首。
匕首手柄漆黑,刀尖鋒利無比,是把上等兵刃,卻沒有任何標志,想找這把匕首的主人是不太可能了。
洛云錫掂了掂手里的匕首,便又遞回了祁風(fēng)的手中。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轉(zhuǎn)身離開“將東西處理掉,回去看戲。”
“處理掉?”陶夭夭緊追了一步“世子,這東西是物證,您不打算交出去嗎?那賊人膽大包天,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啊!”
洛云錫回頭,嫌棄地看了看渾身狼狽的陶夭夭,并沒解釋什么,只淡淡地說了一句“趕緊將衣服換了,待會皇上會找你問話。”
“哦,好。”陶夭夭原也沒指望洛云錫能為她答疑解惑,她點了點頭,剛走了兩步忽然心中一動,便猛地站住了腳步。
“對了世子,你剛才說到那個被內(nèi)力震斷的欄桿,我能不能問一句,若是以我這個年齡,能修煉內(nèi)力到那種程度,大概得需要多少年?”
洛云錫涼涼地瞥了陶夭夭一眼,有些嫌棄地嘆了一口氣,抬步轉(zhuǎn)身離開,遠遠地丟下了一句話“至少十年起步。”
十年……
陶夭夭砸了咂嘴,那她這輩子是別想了,別說十年了,就是十天,她估計都堅持不下來。
一陣涼風(fēng)襲來,她打了個哆嗦,慌忙抱著衣裳轉(zhuǎn)身離開,不只是身上涼,心里也同樣涼得透透的。
她想到了無意中看見的薛楚玉,在離開柳如意她們幾名女子之時,雙手似乎有意無意地在欄桿上撫摸了片刻。
是她嗎?
若真的是她,她又有什么目的?
難道她跟柳如煙有仇,故意激怒柳如意,好讓柳如意推柳如煙下水?
依現(xiàn)場的情形來看,最先動手的確實只可能是柳如意。
可是既然柳如意先動的手,為何她卻成了落水的那個,而且看她被水流沖走的距離,確實是柳如意先落水的,因為她最先救起的桃依依。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那個定遠侯府的桃依依又是怎么落的水?
陶夭夭想了又想,頓時覺得有些頭疼,便加快了腳步去了宮人指引的偏殿。
在換衣裳的時候,她打開紅兒遞給她的那套衣裳,果然不出所料,衣裳的最里面,裹著的是一條長長的裹胸布。
看到那條裹胸布,陶夭夭便更加煩躁了。
這個紅兒,這是連裝都不想裝下去了,這就是跟她挑明了。
紅兒是真的想幫她,還是另有所圖?
苦思冥想未果之后,她使勁揪了一把頭發(fā),匆匆換好了衣裳。
將里衣?lián)Q過之后,她又將自己換下來的裹胸布在中衣外面腰上纏了好幾圈。
沒辦法,濕點就濕點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