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疑惑又擔心之時,只見陶夭夭一只胳膊攬住洛云錫,另外一只胳膊從他背后伸了出來,握了握拳頭在洛云錫臉上晃了晃,眾人的心全部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小書童可能會往洛世子的俊臉上揍上一拳的時候,卻見陶夭夭攤開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然后撿了那根指甲最長最硬的大拇指,看似輕輕地放在了洛云錫的鼻下。
于是包括祁風在內的眾人便都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掐人中啊!
陶夭夭心里哼哼了兩聲,大拇指上用了吃奶的力氣,使勁掐了一把洛云錫的人中穴。
敢裝暈!
敢掐我!
看姑奶奶掐不死你!
陶夭夭一邊在心里咒罵,一邊咬牙切齒地的使勁一按。
按下去的一剎那,洛云錫的身子微微一抖,猛地睜開了眼睛——醒了。
“世子,您醒了!嗚嗚嗚,嚇死我了!”陶夭夭收回手來,悄悄動了動因為太過用力而被硌得生疼的大拇指。
她的戲做得很足,原本哭得鼻子一把淚一把的,卻在看到洛云錫鼻子下方那個彎彎的泛著深紅的指甲印記的時候,哭得扭曲了臉。
這明明想大笑,卻還不得不裝哭的一場戲,真是太難演,也太難受了!
“咳咳!——”洛云錫只睜了那一下眼,便又變得昏昏欲睡。
他輕飄飄看了陶夭夭一眼,張了張口似乎在說些什么。
“世子,您說什么?”陶夭夭湊近了洛云錫的耳邊。
“藥……藥……”洛云錫對著陶夭夭伸出了手。
“藥?”陶夭夭懵了。
她看了洛云錫一眼,卻見洛云錫一副隨時準備昏過去的模樣,頓時心中一個激靈。
洛云錫這家伙,不會是打算讓她自己把這場戲唱下去吧?
陶夭夭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好幾轉,他要藥?
她荷包里可有的是藥,既然這家伙想吃藥,那她就滿足他!
“哦,藥!藥在這里!”陶夭夭對著祁風招了招手,祁風上前一步在她身邊蹲下,陶夭夭嫌棄地將垂著腦袋的洛云錫丟在了祁風身上,低頭開始在自己荷包里翻騰起來。
“藥在水中,讓人打撈!”就在陶夭夭將洛云錫交給祁風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極輕極快的聲音。
她的身子一僵,洛云錫的唇,竟然貼著她的耳朵擦了過去。
她伸手摸了摸耳垂,癢癢的,帶著一陣陌生的酥麻。
藥在水中?還得讓人打撈?
這又是什么個意思?
陶夭夭顧不得耳垂傳來的異樣,大腦在飛速運轉著。
雖然她至今仍然沒弄明白洛云錫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是心思微轉之間,她卻忽然想起了洛云錫剛才提到的那個證據。
祁風說在水下的時候是洛云錫出手救了她,距離那么遠,能救她的也只有暗器了。
她記得自己獲救之時,曾經聽到過兩個輕微的落水聲音,一個是那把匕首,另一個,應該就是洛云錫隨手拿起擊落賊人匕首的東西。
陶夭夭黑了黑臉,這個洛云錫,不會真的把她荷包里的什么東西當暗器給扔進去了吧。
可是事已至此,她也顧不上仔細查看荷包里少了什么東西,只能接著演下去了。
“陶季,怎么回事?藥找到了嗎?”耳邊傳來祁風焦急的聲音。
他并不知道陶夭夭和洛云錫在演戲,還以為自家公子是真的出了事。
陶夭夭搖搖頭,在荷包里翻騰了好一陣子之后,她臉色挫敗地抬起頭來,急得哭出了聲“長公主,祁大哥,世子的藥,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么意思?是什么藥?行宮有御醫,能配嗎?”藍琪就站在人群的最前邊,聞言眉頭緊鎖,聲音里帶了幾分厲色。
“回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