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映被陶夭夭推出了內(nèi)殿,一直推到了外殿門口。
臨走之前他又說“對了陶兄弟,方才長公主派人傳話來說,洛世子身邊不喜有太多人伺候,所以我便沒敢往這邊安排人。
還有,這行宮里的炭火儲備不太充足,山下的最快得明日一早才能送上來,所以為了這大殿能夠保暖,除非必要,這個(gè)殿門就別開了,就委屈你一人伺候世子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您給長公主帶個(gè)話,說我一定會好好伺候我家主子,讓她放心啊!”
陶夭夭將柳映一把推出了殿外,然后深吸一口氣往里走。
剛走到內(nèi)殿處,她便聽到里面?zhèn)鱽淼母O窸窣窣的聲音。
完了,果然是假暈。
陶夭夭看了一眼自己那根掐人中掐得通紅的大拇指,硬著頭皮走了進(jìn)去。
“世子,您醒了?您沒事就好,呵呵!”陶夭夭心虛地笑著,低著頭坐在一旁的杌凳上捧起了那晚姜湯。
雖然她不喜歡喝姜湯,但是這碗姜湯能讓洛云錫想到她舍己救人的壯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他總不至于一巴掌連人帶碗給扇飛了吧。
“要不是看在你和本世子配合默契的份上,你那指頭如今怕是廢了!”洛云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人中位置。
他涼涼地看了陶夭夭一眼,起身穿好了靴子。
“那也是您先掐的我啊……”陶夭夭小聲嘀咕了一句,卻看到洛云錫已經(jīng)抬步走到裝行李的箱子前,從里面翻出了一件黑色的侍衛(wèi)勁裝出來。
“世子,您拿祁風(fēng)的衣服做什么?您這是要出去嗎?”
陶夭夭捧著湯碗緊張地站了起來,“您不能出去,您要是有個(gè)什么三長兩短,長公主和陳管家會殺了我的!”
“我是你主子還是他們是你主子!”洛云錫黑了黑臉,隨手扯下自己的外衣丟在床上,又繼續(xù)寬衣解帶。
美男更衣哇!
陶夭夭“啪嗒”一下將湯碗放在了岸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緊了洛云錫的后背。
反正她看了也不是這一次了,不看白不看。
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洛云錫背部好看的輪廓看了許久,直到洛云錫黑著臉換好了衣服,她才眨了眨色瞇瞇的眼睛呲了呲牙。
唉!可惜了,只脫到中衣就不脫了。
“我出去一趟,這里交給你了。”洛云錫從袖口抽出一塊黑巾捂住了口鼻出了門。
陶夭夭回神,緊走了兩步跟出了內(nèi)殿門“別啊世子,您好歹囑咐我?guī)拙湓挵。∧ツ膬喊。咳f一來人了我怎么說啊!”
“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嗎?都成戲中高手了,還用本世子教你?”
洛云錫戲謔地回頭看了陶夭夭一眼,然后推開了一扇窗戶,動作利落地跳了上去。
“不是世子,您至少得告訴我您啥時(shí)候回來吧?”
陶夭夭追到窗口,壓低了聲音對著洛云錫喊了一聲。
“天亮之前。”聲音輕飄飄地傳入耳中,人卻不見了蹤影。
陶夭夭四處看了一眼,慌忙關(guān)緊了窗戶。
她一個(gè)人在房間里踱了好幾圈,房間中央的那個(gè)大浴桶實(shí)在是太誘人,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好好泡過澡了。
可是眼饞歸眼饞,她就算心再大,也不會傻了吧唧地在這里脫光光去泡澡,只能捏著鼻子灌了那一碗姜湯,然后脫了鞋子爬上了洛云錫方才睡過的床。
有床不睡睡地下,那是傻瓜才會做的事。
房間內(nèi)逐漸暖和起來,陶夭夭將外面的衫子脫掉,成大字型平躺在了床上,一陣?yán)б庖u來,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被熱醒了過來,接著就隱隱約約聽到一陣說話聲,便一個(gè)激靈坐了起來。
說話聲音是從殿外傳來的,她飛快地穿上鞋子,一路小跑著出了寢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