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你們都等在外面吧,本宮自己進去。”藍琪看了身后眾人一眼。
“是!”紅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陶夭夭,上前一步從外面關(guān)上了殿門。
“云錫醒了嗎?”藍琪一邊往里走,一邊又問。
“服了藥醒了有片刻的時間,現(xiàn)在又昏睡過去了,莫谷主說,世子身子虛,得好好睡一覺,不能讓人打擾。”陶夭夭跟在藍琪身后,小心地看了一眼內(nèi)殿。
“他跟他父王一樣,身邊向來不喜歡太多人伺候……他信得過你,你要好好伺候他。”藍琪對陶夭夭說道。
“是是是,長公主的吩咐,小人一定銘記在心!”陶夭夭一邊答應(yīng),一邊帶著藍琪進了寢殿。
地龍已經(jīng)燒熱,寢殿當(dāng)中比外殿又暖和了幾分,藍琪進得房內(nèi),陶夭夭慌忙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她跟前。
藍琪在太師椅上落了座,看向洛云錫的床鋪,她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是怎么了?房間里這么暖和,為何還要蒙著頭?”
床鋪之上的沈玉楓,從頭到腳被蒙了個嚴嚴實實,他在里面被憋得要死,只能在床鋪靠墻的一面,用手指悄悄撐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用以呼吸。
陶夭夭站著,視線比藍琪要看得遠一些,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沈玉楓挑起來的縫隙。
她緊張地抖了抖身子,一個箭步到了床邊,將本就蒙著的被子又按得更緊了緊,順道把沈玉楓撐起的那一道小縫隙也按了回去。
“是這樣的長公主,這是莫谷主吩咐的,說世子體寒,需要保暖,不能見風(fēng)。”陶夭夭咧著嘴對藍琪笑道,順勢坐在了床的外側(cè),擋住了藍琪看向床鋪的視線。
深秋的季節(jié)就燒地龍,隨車行禮還帶了那么些冬裝,不是體寒又是什么?她這樣猜測,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吧?
陶夭夭偷偷看了一眼藍琪,本以為藍琪會懷疑,卻見藍琪臉上沒有絲毫懷疑,反而還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三年前他父王輾轉(zhuǎn)請到神醫(yī)谷的莫問替他解毒,本宮原以為他身上的寒毒已經(jīng)徹底解了,所以這次皇上將祭月節(jié)的地址選在了積云山,本宮便也沒反對,沒想到,這才剛到行宮,他這寒毒就犯了……”
藍琪看了陶夭夭一眼,帶了些警告的意味“外人只知他身虛體寒,卻少有人知道他身中寒毒,你身為他的貼身書童,必須得將這件事給本宮瞞好了,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陶夭夭正支棱著耳朵聽藍琪說話,看到藍琪看她,便想也不想沒有絲毫猶豫地答應(yīng)了一聲。
寒毒?
竟然是寒毒!
怪不得胖管家跟她提起來的時候諱莫如深,怪不得莫問會如此著急地趕了回來,還說什么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原來洛云錫竟然身中寒毒。
能讓莫問和長公主這么擔(dān)憂的毒,一定很可怕吧?
想到洛云錫那張冷冰冰的俊臉,她心中暗自嘆息了一聲。
老天爺果然是公平的,給他一副那么好看的皮囊,卻讓他深受寒毒之苦。
“時候不早了,你好生照料他吧,本宮過來取一樣?xùn)|西,取了之后就回去了。”
藍琪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屋里有些悶,你隔上一時半刻的就掀開被子看一眼,別悶壞了他。”
“長公主請放心,小人明白的!”看到藍琪要走,陶夭夭頓時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神色上也染上了一分竊喜。
然而,正是這份竊喜,卻讓藍琪打算離開的腳步微微一頓。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緊盯著陶夭夭的神色看了片刻之后,便將目光緩緩轉(zhuǎn)到了床鋪上,又順著床鋪緩緩移到了地上擺著的那雙靴子上面。
當(dāng)看到那雙靴子上面濺著的那些泥點之時,她的目光倏地一冷。
床鋪之上,錦被之下的沈玉楓被悶得要死,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