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再重情義,皇上畢竟是本宮的皇兄,是本宮一母同胞的哥哥!你不了解他,本宮如此維護一個外人,已經超出了他忍耐的極限。”
“長公主教訓得是,云錫下次不敢了,多謝長公主的維護,您的大恩大德,云錫沒齒難忘!”洛云錫的聲音也軟了下來。
“可有受傷?”藍琪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怒意,跟洛云錫之間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似的聊起了天,看得陶夭夭暗自咂舌。
“謝長公主關心,云錫不曾受傷。”洛云錫甚是乖巧。
“是他嗎?”藍琪又問。
洛云錫抬頭,有些驚訝地看了藍琪一眼,半晌之后才點了點頭“是。”
“原來如此,怪不得。”藍琪眼中劃過一絲寒意,“看來是該好好敲打敲打他們父子了。”
聽著洛云錫和藍琪的對話,陶夭夭和沈玉楓在一旁大眼瞪小眼,聽了個云里霧里。
就在這時,忽然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公子,是我,祁風。”
“進來。”洛云錫看了藍琪一眼,見藍琪并未有什么表示,便開口讓祁風進了門。
祁風緊走幾步進了殿門,看到跪在地上的沈玉楓和陶夭夭的時候,微微詫異了片刻,之后才對著藍琪和洛云錫行了禮。
“長公主,公子,池水已經見底了,侍衛(wèi)們在池底找到了幾樣東西。”
“通知皇上了嗎?”藍琪看著祁風開口。
祁風點點頭“太尉大人已經讓人去通知了,皇上正在趕過去的路上。”
“走吧,一起過去看看。”藍琪從桌上拿起那把寶劍,又從書柜上取下劍鞘,率先抬步走了出去。
陶夭夭和沈玉楓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兩人可憐巴巴地扶著膝蓋從地上站了起來,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都直勾勾盯著洛云錫。
洛云錫被那兩雙哀怨的眼睛盯得黑了黑臉,他后退了一步沉聲問道“哪里出了岔子?”
陶夭夭伸手指了指沈玉楓“他!”
“我?你還好意思怪我!”沈玉楓惱了,“我在床上都快被你捂死了,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怎么能怪我!”
“不是你,是你的靴子。”陶夭夭沒好氣地指了指沈玉楓腳上。
“我靴子又怎么了?”沈玉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靴子,“你可別告訴我說長公主連洛云錫的靴子長什么樣都能一眼看得出來。”
“我說的是你靴子上的泥巴!笨蛋!”陶夭夭低斥了一聲,罵完就一瘸一瘸地躲到了洛云錫的身后。
洛云錫一路上一直乘坐馬車,就算在行宮里走了些路,也從未去過有泥水的地方,莫問這傻帽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靴子上沾了那么些泥巴,不露餡才怪。
“你敢罵本谷主我?長公主打你打輕了是不是?還要不要再吃我拳頭?”沈玉楓氣急敗壞地對著陶夭夭揚起了拳頭。
他長這么大,除了在自家老子面前跪過這么久之外,還從來沒被罰跪過這么長時間呢,這口憋屈氣若是不出來,他可保不準能做出些什么事來。
“行了!你在醉歡樓將長樂公主得罪成那樣了,長公主當時沒罰你,可并不代表她不記仇。”
洛云錫將沈玉楓的拳頭一把扯了下來,轉身又看了陶夭夭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
“長公主打你了?”
長公主的功夫他是知道一些的,若是真的動手,這陶季怕是不死也得殘廢了。
聽到這話,陶夭夭猛地點了點頭,眼淚汪汪地抬了抬自己的左胳膊,試了半天沒抬起來。
“長公主踢了我一腳,我這胳膊可能廢了,以后可怎么給世子您做好吃的,怎么給您泡茶喝啊!嗚嗚嗚——”
“待會讓祁風給你拿些治外傷的靈藥。”洛云錫看了一眼陶夭夭左手的小臂處,確實有一塊微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