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
“屋里太悶了,出去透透氣。”洛云錫頭也沒回地出了房間,循著聲音徑直去了船尾的廚房。
祁風從衣架上拿了一件大氅搭在肘彎里,也緊跟著出了門。
臨近廚房,“噔噔噔”的聲音愈發(fā)響了起來,祁風“咦”了一聲“桃大人和莫谷主不是來廚房了嗎?怎么沒見他們?nèi)擞埃俊?
祁風的聲音讓里面剁肉的聲音頓了頓,接著是“當啷”一聲撂刀的聲音。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一瘸一拐地陶夭夭出現(xiàn)在了廚房門口。
小臉紅撲撲,臉上粘著幾粒紅紅的碎屑,手里舉著一把刀,腳邊還轉(zhuǎn)悠著一只黑團子。
見到廚房門外的洛云錫,陶夭夭微微愣了愣,慌忙將手里的刀藏在了身后。
“世子,您怎么來了?您沒事了吧?”微愣過后,陶夭夭扯著嘴角笑得燦爛,目光卻有意無意地在洛云錫緊抿的雙唇上停頓了片刻。
腦海中忽然閃過昨晚山洞里的一些畫面,那唇上的軟軟糯糯,像極了她剛剛下肚的桂花糕,她便情不自禁地偷偷舔了舔嘴唇。
“你在做什么?”看到陶夭夭的小動作,洛云錫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開口。
“哦,我在給阿黃做飯吃。”陶夭夭回神,提起阿黃,她眼底的笑就止不住。
“阿黃就是它,這只小蒼猊。”她蹲下身去,將手里的刀放在了地上,小心地抱起了腳邊的那只黑團子。
“我還沒好好謝過世子的救命之恩呢,阿黃也是,阿黃也得謝謝您的救命之恩。”陶夭夭笑著抬起了小蒼猊的兩只前爪對洛云錫不停地拜著。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照在陶夭夭的臉上,讓洛云錫有了片刻的出神。
“陶季,這蒼猊犬長大之后那么威風兇狠,你怎么給它起了阿黃這個名字?好歹叫個大黑啊,小黑啊什么的。”
祁風似乎對那只小蒼猊也很感興趣,嘗試著上前想摸一摸,卻在看到蒼猊露出的那一排乳牙的時候打了退堂鼓。
“不是已經(jīng)有了一個小黑了嗎?我們不叫小黑,我們叫阿黃!阿黃多好聽啊!”陶夭夭笑道,沒有注意到一旁洛云錫若有所思的眼睛。
“我還是覺得大黑好聽,大黑多威風啊!”祁風繼續(xù)往蒼猊跟前湊。
自從洛云錫對陶夭夭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之后,他對陶夭夭的敵意也少了許多,在他的眼里,公子對誰好,他就對誰好。
“我是它的主人,得聽我的!”陶夭夭將小蒼猊往后藏了藏,絲毫不讓。
“你們兩個的命還都是公子救的呢,還是得聽公子的,你說是吧公子……”祁風回頭,卻哪里還有洛云錫的影子。
“公子呢?剛才不是還站在這兒呢?”祁風懵了。
“你都不知道,我咋知道?”陶夭夭搖搖頭。
她將小蒼猊往祁風面前送了送“我給它弄好吃的了?你要不要喂喂它?它熟悉了你的氣味就不會咬你了。”
祁風猶豫了片刻,心想反正是在船上,公子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便跟著陶夭夭進了廚房。
船頭甲板上,沈玉楓正滿臉疑惑地盯著桃灼看“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我都站在這里半天了,你怎么也不說話?嘴角咧那么大,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桃灼輕咳了兩聲,高高揚起的嘴角放了下來,眼底里的笑卻是怎么抑制不住的。
“桃灼,桃大人!你沒事吧?”沈玉楓被桃灼的表情嚇到了,他伸手在桃灼面前揮了揮,“你魔怔了?”
桃灼一把將沈玉楓的手打了下來,朝四處看了一眼之后,他壓低了聲音在沈玉楓耳邊說了幾句話。
聽了那幾句話,沈玉楓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表……表兄,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沈玉楓結(jié)結(jié)巴巴,伸出手去使勁掐了自己一把,又“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