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腳步聲在廊下響起,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誰!”陶夭夭緊張地呵斥了一聲。
“是我,紅兒?!奔t兒的聲音帶著笑,“莫谷主說你染了風(fēng)寒,讓我過來送幾個藥包,放水里能夠驅(qū)寒?!?
“不用了,我已經(jīng)喝過驅(qū)寒的湯藥了,你將藥包給世子送過去吧,交給祁風(fēng)?!碧肇藏哺糁溜L(fēng)揚(yáng)聲說道。
“那好吧,我過去看看,世子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備上了?!奔t兒答應(yīng)了一聲,腳步聲逐漸走遠(yuǎn)。
陶夭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煩躁地嘆了一口氣。
“真是可憐你們了,整日里被纏得死死的,本就不甚傲人,這下子被壓得更癟了!也不知道這女扮男裝提心吊膽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
在熱水里默哀了好久,她才出了浴桶,然后飛快地擦干了身子換好了衣裳,當(dāng)然,那一對小可憐還是被她纏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沐浴過后,神清氣爽。
陶夭夭做了一個決定,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從洛云錫身上將自己血玉偷出來,還要再催促桃灼一聲,問問玉劍山莊那邊的動靜。
想到這里,陶夭夭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徑直去了洛云錫的房間。
“你怎么來了?”洛云錫的房間房門開著,祁風(fēng)正在里面收拾衣服。
“我來伺候世子啊?!碧肇藏残χ_口,目光瞥過祁風(fēng)手里的一堆衣裳,瞬間動了心思。
“桃大人來了,世子在正殿里說話呢?!逼铒L(fēng)抱了衣服就要出門,卻被陶夭夭伸出胳膊攔住了。
“祁大哥,你這提劍的手哪兒能洗衣服啊,還是交給我吧!”陶夭夭說著,伸手就去祁風(fēng)懷里搶衣服。
玄幽王府的臥房沒有,書房里也沒有,那血玉說不定就在洛云錫身上放著呢,真是該死!她昨晚上怎么就沒趁洛云錫昏迷的時候好好搜一搜呢?
“這衣服不用洗,明日就下山了,洗了也干不了了,我給世子收起來去?!逼铒L(fēng)抱著衣裳身子一閃,躲開了陶夭夭伸過來的手。
他古怪地看了陶夭夭一眼,世子說的沒錯,這個陶季果然想打衣裳的主意。
可是為什么呢?
祁風(fēng)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衣裳,卻并未看出任何端倪。
他對著陶夭夭擺了擺手“你去大殿吧,桃大人將你的蒼猊犬送來了,還有那條血靈蛇。”
“是嗎,那我走了!”聽到蒼猊團(tuán)子來了,陶夭夭暫時放棄了尋找血玉的打算,掉頭就往大殿方向跑。
還沒跑到大殿,她就聽到了里面?zhèn)鱽淼囊魂囮嚒皢鑶琛甭?,聲音有些沙啞和煩躁?
在這陣陣“嗚嗚”聲里面,還夾雜著桃灼和洛云錫低低的說話聲。
聽到說話聲,陶夭夭的步子一頓,悄悄放慢了腳步。
“……我知道,長公主如此做是怕皇上對我下手,想通過長樂公主來保護(hù)我?!?
洛云錫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我自然不會怪她,但也不會感謝她,父王不想跟皇室有任何牽連,就算這門婚事強(qiáng)壓下來,他也不會同意的?!?
“所以,你是不打算跟王爺說了?”桃灼問道,“長公主想幫你,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看太后的意思,似乎皇上也是同意了的?!?
洛云錫輕笑了一聲“他不過是想通過長樂公主來牽制我,牽制父王罷了!不過……”
聲音頓了頓,他又開了口,聲音似是玩笑,又似認(rèn)真“桃兄來跟我說這些,倒是令云錫不解了,按理說,你跟皇上的關(guān)系,比跟我的關(guān)系,好像更為親近吧?”
聽了洛云錫的話,桃灼“哈哈”大笑了兩聲“你就當(dāng)我這是跟你惺惺相惜吧,長公主還是皇上的親妹妹呢,不還是站在你這邊的?”
洛云錫也笑,又問“圓月教余孽的事情,是如何處理的?”
“嗚嗚嗚——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