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挑燈的太監,徑直朝著薛楚玉的方向走去。
“哥,救我!”薛楚玉委屈地痛哭出聲。
“發生什么事了?誰將你綁在這里的?”
薛楚蕭拔劍砍斷了薛楚玉背后的繩子,話卻是對著那兩名隨從中間的蘇公公說的,“你說出來,我和爹都會為你做主!”
薛楚玉張了張口,目光朝著洛云錫看去,最終卻垂下了頭。
“是本世子將她綁在這里的,怎么了?”
洛云錫的聲音從角落里傳來,緊隨之后進來的桃灼稍稍松了一口氣。
“我希望洛世子能給我們一個解釋。”薛楚蕭脫下披風披在了薛楚玉的肩上,轉身沉聲對著洛云錫冷聲喝道。
“如你所見,本世子跟自己的小書童在這里遛狗捉蛐蛐,卻被薛小姐撞破了好事,本世子怕她出去亂說,所以便將她綁在了那里。”
洛云錫緩緩轉過身來,朝著薛楚蕭投去了意味深長的一個眼神。
聽了洛云錫的話,薛楚蕭似乎松了一口氣,面上卻做出一副怒氣沖天的樣子。
“洛世子,舍妹不過是名女子,你這樣對她,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過分?她擾了本世子的好事,若是換成別人,怕是連命都沒有了!”洛云錫冷哼,“還不將她帶走!”
“洛云錫,這筆賬,我們薛府給你記下了!”薛楚蕭冷哼了一聲,轉身拉著薛楚玉離開。
離開之前,他示意那兩名隨從放開了嚇得戰戰兢兢的蘇公公。
“蘇公公,你也看到了,洛世子已經找到了,這里沒事了,都是年輕人的小打小鬧,您回去之后如實回報給皇后娘娘即可。”桃灼對著蘇公公拱了拱手說道。
“行,那我們就先回去跟皇后娘娘復命了。”蘇公公臉色古怪地看了洛云錫一眼,再看一眼躲在洛云錫身后的陶夭夭,寒暄了兩聲就退了出去,臨走之前還不忘把手里的燈籠遞給了桃灼。
桃灼接過燈籠,將那兩名太監送到了殿外,又飛快地轉身折了回來。
“公子,您沒事吧?發生什么事了?”
祁風先發現了洛云錫的不對勁,慌忙上前幫著陶夭夭攙扶住他。
“我中了媚藥,該是事先混入了沐浴用的熱水當中,后又混合了這殿內的熏香,所以才發作了。”洛云錫松開陶夭夭,將身子的重量全部壓在了祁風身上。
“莫問呢?”他沉聲問道,伸手摸了摸腳上的匕首,很想再扎給自己一刀。
“媚……媚藥!”
陶夭夭打了個哆嗦,后知后覺地悄悄往桃灼那邊藏了藏。
怪不得洛云錫剛才差點獸性大發,明知她是男人都湊了上來,原來是藥物的作用。
桃灼將陶夭夭細微的動作看在眼里,他上前一步擋在了陶夭夭面前,又皺著眉頭問道“藥性烈不烈?宮中有姿色的宮女也不少,要不,我去找一個過來,眼睛一蒙……”
“不用了,我還撐得住。”洛云錫開口打斷了桃灼的話,聲音有些發顫。
桃灼身后的陶夭夭傻了眼,什么叫做“眼睛一蒙”?
桃灼這是想卸磨殺驢啊!
這個桃灼,平日里挺正直一個人,沒想到這個辦法竟然能從他嘴里說出來。
陶夭夭看著桃灼高大挺直的背影,瞬間覺得自己看走了眼。
“先離開這里再說吧。”洛云錫沉聲說道,又問“莫問呢?”
“別提了,跟人賭酒賭得酩酊大醉,癱在床上起不來了。”
桃灼沉聲說道,眼角瞥到洛云錫肩頭的刀傷,再看一眼懵懵懂懂的陶夭夭,他眼神微微一閃,眼底劃過一絲欣賞。
他伸手入懷,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來“我這里有幾顆清心丸,你先服下,這樣自傷也不是辦法。”
“多謝!”洛云錫接過瓶子,將瓶子里的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