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人先干為敬了!”
小五說完,雙手端起酒杯干了杯中之酒。
“說得好!小五,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還這么會說話?”陶夭夭“啪啪啪”地鼓起掌來,清脆的笑聲伴著清脆的掌聲,洛云錫也受到感染,微微扯了扯嘴角。
他端起酒杯,對著小五舉了舉杯。
小五看到洛云錫低頭喝了杯中的酒,竟然激動得紅了眼圈。
“行了,都別那么沒出息了,心里念著王爺和世子的恩情就行了!”
陳忠站了起來,笑瞇瞇地看了一眼陶夭夭,又說“今晚的宴席也有陶季的一半功勞,是她知道這里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背井離鄉(xiāng)無家可歸的人,所以便趁著祭月節(jié)跟我商量著辦了這場宴會,你們以后好好做事,多跟陶季學(xué)著點(diǎn)!”
眾人便是一陣附和聲,順帶著夸贊起陶夭夭來。
又有幾人端著酒杯來給陶夭夭敬酒,陶夭夭仗著壇子里的果子酒好喝,便統(tǒng)統(tǒng)來者不拒,只是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玄幽王府的下人們背井離鄉(xiāng)無家可歸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
她看了一眼臉上笑成一朵花的陳忠,生平第一次,她對這個胖管家起了敬意。
“諸位!既然大家都這么高興,我就勉為其難給大家吟首詩吧!”
酒過三巡,陶夭夭打了一聲飽嗝站起身來,腳步晃了兩下,差點(diǎn)沒跌到地上。
洛云錫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陶夭夭酒杯里灑出來的果子酒,伸手將她面前的酒壇子拎過來晃了晃。
這一晃,他的臉色便黑了幾黑。
這壇子不小,里面的酒已經(jīng)下去了一多半,這丫頭,是不知道自己酒品有多差嗎?
洛云錫黑著臉將陶夭夭壇子里的酒倒在了自己旁邊的空壇子里,只給她留了淺淺的一點(diǎn)底。
這邊才剛將壇子放了回去,耳邊就傳來陶夭夭一聲豪情壯志的“啊”聲。
“啊!今晚的夜色,真美啊!”
“咳!——”
“咳咳!——”
“咳咳咳!——”
眾人面面相覷,這才猛然想起這個陶季似乎說過自己是不識字的。
“啪啪啪!好詩!好詩!——”陳忠?guī)ь^鼓起了掌,臉上卻憋笑憋得有些辛苦。
“那個……陶季啊,我們都知道,以你的水平,做出這句詩來也實(shí)屬不易,你趕緊坐下吧,啊?”
剛才洛云錫的舉動,他全部都看在了眼里,心里頭別提有多高興了,看來世子心中還是關(guān)心著陶季的,他不能繼續(xù)看著陶季胡鬧而惹了世子不高興。
這樣想著,陳忠又皺了皺眉頭,這才驚覺自己只顧著知道陶季是姑娘家而激動了,卻忘了以世子的才情,或許根本是看不上陶季的,更別提世子妃這個位子了。
這么一想,陳忠又覺得似乎對陶夭夭有些不太公平。
不管了,先等等看王爺?shù)幕匦旁僬f吧,陳忠在心里下定了決心。
實(shí)在不行,他再吹吹耳邊風(fēng),讓王爺和王妃那邊施一施壓力,先娶進(jìn)府再說。
“你別拉我啊!我的詩還沒吟完呢!”陶夭夭甩開洛云錫的手,仰頭喝干了手里端著的酒杯。
她瞇縫著眼睛將酒杯“當(dāng)”地一聲放在了桌上,大手一揮對著洛云錫開了口“趕緊的,給小爺滿上!”
洛云錫的臉一黑到底,沉聲呵斥了一聲“坐回你自己的位置去!”
“兇什么兇!此情此景,沒有好詩助興哪兒成?”陶夭夭嗔怒地瞪了一眼洛云錫,然后笑嘻嘻地抬起手指指著頭頂?shù)哪禽喢髟隆?
“……中秋月,
月到中秋偏皎潔……
偏皎潔,
知他多少,
陰晴圓缺……”
她一邊吟著詩,一邊離開了自己的位置,轉(zhuǎn)著圈到了場地的中央,雙袖揚(yáng)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