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始終不肯丟掉定遠侯這個助力,好在定遠侯的那個小霸王和景秋公主一直不對付,這婚事就先拖上一拖吧。”
“父親,德妃娘娘為何非得拉著定遠侯不放啊!如今定遠侯府能撐起門面的,不就桃灼自己嗎?景秋公主是德妃娘娘的掌上明珠,德妃娘娘給她選哪個駙馬不好,為何非得逼著景秋公主嫁給那個小霸王!”薛楚蕭頗有些憤憤不平。
德妃閨名薛憶盈,是薛嵩的同胞妹妹,未進宮之前在薛府的時候,一直對薛楚蕭疼愛有加,薛楚蕭便對這個姑姑很是敬重,連帶著對景秋這個表妹也頗為關心,甚至更甚過自己的親妹妹薛楚玉。
原因無他,只因為從小到大,父親總是念叨著妹妹的好,不管是武功還是謀略,他這個妹妹似乎都不輸于他,甚至很多時候還比他看得更遠。
他唯一強過這個妹妹的,似乎也就是生為男兒身了。
“你懂什么?德妃是在給二皇子找助力!”薛嵩白了薛楚蕭一眼,再看向地上的薛楚玉時,便緩和了一些神色“將你妹妹扶起來吧,為父苦心栽培了你這么些年,你還不如你妹妹看得透徹!”
“是。”薛楚蕭回神,變了變臉色,再看向薛楚玉的時候,眼底便閃過一絲嫉恨。
他上前一步,不甚溫柔地將薛楚玉從地上拉了起來“父親已經原諒你了,還不起來?”
“謝父親。”薛楚玉從地上站起身來,悄悄摸了摸跪得酸麻的膝蓋。
“玉兒,你跟你哥說說我的打算。”薛嵩對薛楚玉說。
“是。”薛楚玉微微笑了笑,“女兒斗膽,猜測父親是想在二皇子身上壓一注。”
薛嵩眼前一亮,贊賞地點了點頭“說下去!”
薛楚玉謙虛地笑了笑,又說“二皇子在外立了軍功,回京之后皇上必定會論功行賞。德妃娘娘之所以一直惦記著定遠侯府這門親事,為的就是給二皇子多找一個助力,但既是助力,那么也不一定非得定遠侯府不可了,憑父親的人脈,大可以暗中做些手腳,將寶壓在二皇子身上。”
“哈哈哈哈!知為父者,玉兒也!只可惜你是女兒身,不然的話……”
薛嵩欣慰地“哈哈”大笑了幾聲,伸手輕輕拍了拍薛楚玉的肩膀“那玉兒不妨再猜一猜,為父替二皇子選了哪幾個人?”
“父親過獎了,是您教導有方。”薛楚玉抿著嘴笑著低下了頭,又說“玉兒愚鈍,只能大概猜出兩個。”
“說來聽聽。”薛嵩轉身去了桌邊,提起毛筆蘸了蘸墨汁,在手邊的宣紙上寫了兩個字,又抽出另外一張空白的宣紙將那兩個字蓋住了。
薛楚玉在原地踱了兩步,沉吟著開口“這么些年,雖然德妃娘娘一直不爭不搶,可是因了二皇子和太子相差無幾的年齡,皇后卻一直忌憚于她。
這些年來她們二人在后宮一直勢成水火,而置身事外的嫻妃娘娘跟德妃娘娘的關系卻一直很好,所以,咱們或許可以從嫻妃娘娘這邊下手。”
薛楚玉在原地站定,又說“嫻妃娘娘的本家侄女——當朝太傅的長房嫡女寧彩云,年方二八,秀外慧中,可以算上一個。”
“還有呢!”薛嵩屢屢胡須,示意薛楚玉繼續說下去。
薛楚玉點點頭,又繼續說“還有皇上一直器重的定國公傅家,國公府嫡長女傅紫蘇,國色天香,冰雪聰明,又對二皇子一直傾慕有佳,她也可以算上一個。”
“說得好!哈哈哈哈!楚蕭啊!你可得多跟你妹妹學學!”
薛嵩對著薛楚蕭和薛楚玉二人招了招手“你們過來。”
二人走上前去,薛嵩將蓋住宣紙的那張白紙拿開,偌大的白紙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兩個大字傅和寧。
看到那兩個字,薛楚玉松了一口氣笑了,而一旁的薛楚蕭,臉上的嫉恨卻更重了些。
“父親,妹妹糊涂,難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