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薇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阿白?又是誰?”陶夭夭干笑,忽然覺得自己在這個鬼靈精怪的丫頭跟前落了下風。
“阿白是我養的一只小兔子,毛茸茸的,可好玩兒了!”看到陶夭夭逐漸僵硬的嘴角,沈采薇哈哈大笑。
“好了不逗你了,陶季,你要找的人有下落了嗎?我要找的已經找到了呢!”沈采薇坐直了身子對陶夭夭說道。
“沈姑娘找到那人了?”陶夭夭眼神微閃,并沒有正面回答沈采薇的問題,“我原還覺得沒有幫上忙而過意不去呢!碰巧這幾日我不在京城,所以也沒去定遠侯府跟你透個信兒。”
“沒去就沒去吧,今后也不用去了!我在定遠侯府就住了兩天就離開了!”沈采薇恨恨然地揮了揮手。
看到沈采薇臉上的怒意,陶夭夭心下疑惑,好奇地問道“沈姑娘在定遠侯府住的不舒心嗎?怎么說離開就離開了?”
“我住得生氣!憋火!還偏偏又不能發!”沈采薇氣呼呼地冷哼一聲,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身后的紫煙開口打斷了。
“小姐,出門在外,您忘了老爺和夫人的吩咐了嗎?”紫煙皺眉,自家小姐對個陌生人竟然如此毫不設防,實在是有些愁人。
“不說就不說嘛。”沈采薇不滿地閉了嘴,伸手指了一個角落里的地方“我跟陶季有話要說,你去那邊等我。”
“小姐,夫人吩咐過,讓紫煙寸步不離地跟著您。”紫煙黑了黑臉。
“我才不管,你既然跟了我,就得聽我的!不然的話,我就再溜一次,保證讓你們誰都找不到!”沈采薇對著紫煙倔強地揚起了下巴。
紫煙沉思了片刻,警告地看了陶夭夭一眼,持劍退到了一旁的角落里,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緊了沈采薇。
“客官您的菜齊了!”這個當口,店小二端著托盤來上菜,看到沈采薇的時候,他端著托盤的胳膊稍稍抖了抖,差點沒將菜打翻在陶夭夭身上。
“你怎么做事的?嚇到客人了怎么辦!”陶夭夭沒說話,沈采薇就開口訓斥起來。
“沒關系的。”陶夭夭笑著擺擺手,又對店小二說“我這里來了客人,去上壺酒來吧,要適合姑娘家喝的。”
“是是是,小的這就給二位送酒來!”那店小二一邊點頭哈腰地道歉,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菜擺上了桌,離開之前還偷偷看了一眼沈采薇,之后便腳底抹油一般地跑了個沒影。
片刻之后,還是那個小二,端著一壺果子酒送了上來,還帶了兩個精致的酒杯。
“趕緊吃吧,一品居的酒菜,若是說他們是第二,沒有敢稱第一的!”沈采薇動手將盤子往陶夭夭面前挪了挪,儼然一副主人家的架勢。
“沈姑娘先請。”陶夭夭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伸手給沈采薇斟了一杯酒。
“姑娘說不住在定遠侯府了,那你如今住在哪里?”陶夭夭問道。
“就住在這一品居里,后院有客房。”沈采薇抿了一小口酒,又瞥了一眼角落里的紫煙,壓低了聲音朝陶夭夭面前湊了湊
“上次跟你分別后,我就去了定遠侯府,可是在里面住得實在是不順心,差點沒把我氣死!”
沈采薇憤憤然地說道,抬手又抿了一口酒,一張俏臉上滿是氣憤。
“容在下問個不該問的問題,姑娘跟定遠侯府的關系……”陶夭夭試探地問道,將沈采薇的酒杯又滿上了。
“定遠侯府的當家夫人是我姑姑,親姑姑!”沈采薇說道,“你是不知道,整個定遠侯府當中,烏煙瘴氣,也就我那表兄桃灼還算說得過去,你是沒看見那個程姨娘,還有那個自以為是的桃依依,還真當自己是大小姐了?在我面前還敢耀武揚威!我呸!——”
沈采薇越說越氣,就差破口大罵了,一旁的陶夭夭卻愣了。
她叫桃灼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