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跟蹤之后,便徑直去了桃花齋。
站在桃花齋的大門外,她看到了那只黑色的狼犬,卻被拴在了大門口右邊的那只石獅子上面。
陶夭夭心里微微一沉,軒哥哥當日跟她說得清清楚楚,說若是阿黃在左邊的石獅子上拴著就讓來進來,現在看的話……
陶夭夭在桃花齋的門外躊躇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進去碰碰運氣。
抬步邁進了桃花齋的大門,她發現里面的食客并沒有她相像中的那么稀少,心里便稍稍放了心。
她還記得軒哥哥跟她說過,桃花齋的掌柜是他從山匪手里救下來的,值得信任,于是陶夭夭便抬步去了柜臺旁。
“這位公子,您是要吃飯嗎?請問幾位?”那掌柜的正低頭播著算盤,看到陶夭夭出現微微錯愕了片刻,眼神微閃之后,他笑著開了口。
“就我自己,掌柜的,二樓盡頭的那間雅間可還空著?”陶夭夭笑著問道。
二樓盡頭的那間雅間,是她上次來桃花齋跟軒哥哥見面的那一間,她相信掌柜的一定已經認出了她。
果然,掌柜的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慌忙點了點頭,他對著在大堂里忙碌的小六吼了一嗓子“六子,帶這位公子去凝翠間。”
“來了!”小六小跑著上前來,恭敬地做了個“請”的姿勢,將陶夭夭請到了之前她跟陶軒見面的那個雅間里。
剛一進去,陶夭夭就迫不及待地壓低了聲音“小六,你家老板呢?他不在是嗎?”
小六轉身關緊了房門,苦著臉點了點頭“東家昨天就出門了,一晚上都沒回來,臨走之前吩咐了我記得將阿黃拴在右邊的石獅子上,說您看了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陶軒已經提前知會了孫掌柜和小六,所以小六對陶夭夭并無任何隱瞞,但是陶夭夭女兒身的事,孫掌柜和小六是并不清楚的,只知道這人是陶軒吩咐要特意關照的貴客,所以,小六對陶夭夭十分敬重。
“他可有說過去哪兒了?是他自己出的門還是被別人強迫著出去的?”陶夭夭皺眉問道。
小六搖搖頭“沒說去哪兒,是自己出的門,不過,在出門之前,曾經有個七八歲的小乞丐拿著一幅畫像來找過他。
畫像上畫的就是東家,畫得非常像,東家看到畫像就出去了,就再沒回來。”
“畫像?”陶夭夭心頭的疑慮越來越大,“那副畫還有嗎?拿來給我看一眼。”
“有,就收在東家房里呢,小的去給您拿來。”小六說著出了門,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個畫卷進來了。
陶夭夭接過花卷,在一旁的桌子上迅速展開,果然,畫中之人畫的正是陶軒,只不過,穿著打扮卻是在葡萄鎮時候的樣子。
她瞇了眼又仔細看去,畫中之人的一顰一笑都跟真人相差無幾,能畫出這么傳神的畫,必定心里對軒哥哥了解頗深,只有軒哥哥整個人都已經印在了那人的腦海里,她才能畫得這么傳神。
更何況,這穿著打扮還是在葡萄鎮的時候,她心里已經想起了一個人,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能將軒哥哥畫得如此傳神。
陶夭夭將畫收了起來,又問“桃花齋這幾日生意如何?上次一品居的人帶人來砸場子,影響不大吧?你給我說說當時的情景,還有,你家東家是如何打算的?”
小六點點頭:“一品居的那個沈姑娘,倒也是個敢作敢當的人兒,她上午帶人砸了咱們店之后,晚上就孤身一人前來道歉了,東家接受了她的道歉,也接下了她的戰書。”
“軒哥哥應下了?他知道一品居的來頭有多大嗎就應下?這不像他的作風啊!”陶夭夭皺眉。
小六嗯了一聲,又繼續說“東家說了,這桃花齋是他答應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開的,不會輕易就關門。
還說一品居背后的老板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生意人講誠信,不會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