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去了哪里呢?她現(xiàn)在卻一點頭緒都沒有,只能揣著那張字條,心事重重地回了玄幽王府。
在門口的時候,她還被門房趙力攔住了,直到她一把撕下嘴上粘的假胡子,又脆生生叫了一聲“大力哥”,趙力才將她認(rèn)了出來。
心心念念要送出去的那四千多兩銀票,自然是沒送出去的,她只好又原封不動地帶了回來。
青竹居的小書房里房門緊閉,洛云錫的房間也關(guān)著門,她想試著去洛云錫那邊探聽一下柳氏的消息,可是一想到早晨祁風(fēng)跟她說的話,她又打起了退堂鼓。
洛云錫不招她過去伺候,她也樂得清靜,先回房換了衣裳,偷偷溜去了小廚房重新藏好了身上的銀票,又跟碧兒她們幾個囑咐了洛云錫的晚膳,之后便去了楓樹林找阿黃。
除了晚上睡覺之外,阿黃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一條狗在楓樹林里撒歡了,每次聽到陶夭夭的腳步聲響起,它就會撒著歡地從楓樹林深處跑出來。
每次看到阿黃邁著粗短的小腿撐起來的笨拙身軀朝她跑來,陶夭夭就想發(fā)笑,心里頭再多的煩悶也會隨之拋到腦后。
想到阿黃晃悠悠的小步子,陶夭夭臉上掛滿了笑。
但是與往常不同的是,這一次,阿黃并沒有從樹林深處跑來迎接她,她側(cè)耳去聽,聽到了樹林深處傳來的一陣嗚嗚聲。
“阿黃?”陶夭夭開口喚了一聲。
這里是玄幽王府的后院,又是靠近洛云錫藥浴的湯池,暗地里的守衛(wèi)力量她是知道的,因此她不用擔(dān)心阿黃的安危,說不準(zhǔn)這小家伙又在哪里淘氣呢。
她前天過來的時候,這小笨蛋就自己被卡在了一處灌木叢當(dāng)中,拱了半天都沒鉆出來。
陶夭夭一邊呼喚,一邊抬步進(jìn)了樹林深處。
“阿黃,阿……”轉(zhuǎn)過一個假山,陶夭夭的呼喊聲戛然而止。
“世子,您怎么在這兒?”陶夭夭疑惑地問道。
假山旁邊有一座石亭,身披一件狐裘大氅的洛云錫端坐在石凳上,頭發(fā)微濕,敞開的大氅下擺那里露出一絲純白中衣的一角。
臉色也比平日里的時候稍稍紅潤了一些。
陶夭夭回頭看了一眼身后不遠(yuǎn)處的湯池,這才想起洛云錫每日午后藥浴的習(xí)慣,看這樣子,大概是剛剛藥浴過后。
“嗚嗚——”聽到陶夭夭的聲音,原本正伏在洛云錫面前的阿黃叫了兩聲,一晃一晃地朝著陶夭夭走來。
“阿黃。”陶夭夭彎腰抱起了蒼猊團(tuán)子,隔著蒼猊團(tuán)子胸前厚厚的絨毛,她感受到了蒼猊團(tuán)子劇烈的心跳,看樣子,不是受了驚嚇就是發(fā)怒了。
“阿黃乖……”陶夭夭伸手在蒼猊團(tuán)子腦袋上摸了幾下,小聲地安慰著,聲音是平時少有的溫柔。
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的目光正好撞進(jìn)洛云錫那雙深不見底的幽邃當(dāng)中,也不說話,就那么靜靜地打量著她。
陶夭夭被洛云錫那捉摸不透的眼神盯得直發(fā)毛,尤其是在看到她懷里的阿黃的時候,眉心似乎還微蹙了片刻,陶夭夭便身子一緊,小心地將阿黃放在了地上。
“世子,您怎么在這兒?這里風(fēng)大,您別著涼了。”她笑盈盈地對著洛云錫開口。
這片楓樹林有些年頭了,她幾乎是眼看著這片楓樹林由綠變紅,逐漸成了如今的火紅。
入目之處全是鋪天蓋地的紅,她其實并不太喜歡,紅色總能讓她想起血的顏色。
“它太吵了。”許久之后,洛云錫才開了口。
“吵?”陶夭夭一愣,“不會啊,這里這么空曠,林子這么大,它的叫聲根本壓不過風(fēng)聲的。”
“我說太吵了就是太吵了。”洛云錫涼涼地開口,緊了緊身上的大氅從石凳上站了起來,陶夭夭便看到了他側(cè)面石桌上立著的一頭鷹,黑色羽翼,胸前一道白色寬帶。
“小黑?”陶夭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