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吧!”
陶敏跺了跺腳,“別說葡萄鎮(zhèn)了,這里連永安巷的那個沈宅都比不上,早知道,咱們還不如不聽母親的話來京城!都說京城好京城好,這么些人想在京城里安家落戶,沒想到來了京城會出了這么些事!”
面對陶敏的煩躁嘮叨,陶靜依然沒有接話,直到陶敏伸手晃了晃她的肩膀,她才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
“敏兒,我覺得,那副畫,可能會害了軒哥哥。”陶靜終于開口,面上滿是擔憂與自責。
“害了又怎樣?反正他也不一定會來京城,再說了,你也是為了救母親。”陶敏滿不在乎地冷哼了一聲。
“可是,那人一定會對軒哥哥不利!”陶靜臉上的自責越來越重,可是當時的情形,卻由不得她不畫。
那晚,將她們捉來這里的那人帶了一根手指過來,她們大驚失色,認出那是母親的手指頭。
母親的右手食指上面有一個疤痕,所以很容易辨認。
那人要挾她和陶敏,說要想救母親,就必須畫出軒哥哥的畫像。
她明知那人心存不軌,卻還是提筆將軒哥哥的畫像畫了出來。
她心里存了一絲幻想,或許軒哥哥真的如敏兒所說,根本不會來京城,所以就算那人拿了畫像也沒有什么用處。
可是這兩日她想了又想,既然那人讓她畫,那軒哥哥必定已經來了京城,她上當了!
怪只怪她對軒哥哥太過思念,不由自主地就畫了出來,她當時,真的應該將軒哥哥故意畫丑一些的。
畫是交出去了,可是那人卻根本沒有履行承諾將母親放出來,還將她們兩個一直囚禁在這里,她左思右想,卻一直想不出這是為了什么,是母親得罪了什么人?還是軒哥哥得罪了什么人?
“姐!你就別自責了!”陶敏皺了皺眉,“就算他對軒哥哥不利,那跟咱們又有什么關系,橫豎他又不是爹爹的親生兒子!”
陶敏冷哼“當初陶家遭難,他不說過來尋咱們母女三人,一心就想著帶著那個傻子出逃。姐,你別傻了,他心里根本沒你,你也根本沒有必要為他擔心了!”
“軒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也是遇上什么難事了,不然的話,他是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陶靜忍不住為陶軒開了口。
“我看你就是一根筋!”陶敏板起了臉,恨恨然地走到床上踢掉了鞋子,姐妹倆的談話不歡而散。
陶靜嘆了一口氣,剛要站起身來去關門,忽然聽到“嘩啦”一聲大響,本就已經破舊的房門被人一腳從外面踢開了。
陶靜被嚇了一跳,剛剛躺下的陶敏也猛然從床上站了起來,踢踏著繡鞋到了陶靜的身邊,姐妹倆齊齊地看向了房門處。
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全身黑衣的瘦高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二人的視線當中。
二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哆嗦,認出了他就是帶了母親手指過來的那個人。
二人相互依偎得緊了一些,看向來人的目光里滿是怯意。
“你剛才說,誰是傻子?”那人進屋之后,徑直朝著姐妹二人走來,在二人面前站定之后,他抬起手指指向了陶敏。
陶敏嚇得身子一個哆嗦,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便慌忙搖頭,悄悄朝陶靜身后藏了藏。
陶靜心中也是害怕,卻還是壯著膽子上前一步護住了陶敏。
面對著來人陰翳的神色,她怯怯地開口“這位大人,敏兒是一時口快說錯了話,請大人原諒她吧,我們姐們三人之間,三妹跟敏兒的關系,是最好的了。”
面對著那人眼底的憤怒,陶靜扯了一個謊,可是那人卻并不買賬。
“是嗎?那我怎么聽說,在葡萄鎮(zhèn)的時候,欺負夭夭最多的,也是她!”那人一邊說,一邊抬步朝著二人走了過來。
陶靜被寒涼的聲音嚇了一跳,她剛剛張開胳膊想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