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瑣碎事情了,怎么?朝中還有能難得著你的事?”桃桓看了桃灼一眼,沉聲開口。
他的這個兒子,從小到大,都是最讓他放心的,只要有他在,這個侯府就不會倒。
“雖說是朝中之事,其實也是家事。”桃灼淺笑了笑,又說
“上次在積云山,孩兒自崖底回來之時,太后娘娘曾經當著德妃娘娘的面,重新提及了阿崢的那樁婚事,當時父親您不在,孩兒便也沒發表意見。孩兒一直想問一問您的意思,這幾日卻總沒能找到機會。”
“那婚事不是早就已經退了嗎?”桃桓皺眉,“不過是十幾年前皇上的一句戲言罷了,咱們定遠侯府還沒有淪落到要跟皇室結親的地步。”
“話雖如此,但是孩兒看德妃娘娘的意思,似乎并不打算就此作罷,太后娘娘最后也沒能說出個準確的意思來,阿崢和景秋公主他們兩個更是一見面就斗氣……”
桃灼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事你不用管了,為父這兩日會找時間進宮一趟,桃崢的性子,是不適合娶皇室公主的。”桃桓沉聲說道。
不僅是桃崢,還有他的女兒。
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入薄情寡義的皇室之家的。
“有父親這句話,孩兒就放心了!”桃灼似是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很是燦爛,停了片刻之后,他試探著又說“父親,今日孩兒去看母親了。”
桃桓“嗯”了一聲,“這些日子她情形如何?”
桃灼淡笑著看了桃桓一眼,話中有話地說道“母親情形如何,父親難道不應該比孩兒知道得更清楚嗎?”
桃桓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沉下臉來“你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你母親的事情,說吧,什么事?”
桃灼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猶豫了片刻才問“父親可愿母親徹底好起來?”
桃桓皺眉“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為父不希望她徹底好起來嗎?”
“那父親可知道,唯一能讓母親好起來的辦法是什么嗎?”
桃灼的話讓桃桓徹底冷了臉“你究竟想說什么?”
桃灼斂了臉上的笑,聲音沉了下來“父親,這么些年了,您難道不知道母親想要的是什么嗎?”
桃桓冷冷地看了桃灼一眼,沒有說話,徑直繞過書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后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早已經冰涼的茶水。
桃灼嘆了一口氣,不解地開了口“父親,您晚上時常徘徊在玉笙居外的事情,白芨早就告訴過孩兒;
孩兒也知道您在母親犯糊涂的時候會推掉一切事務過去哄她,更知道您這么些年東奔西走為母親求靈藥的事情……
父親,您為母親做了這么多事,為何卻不讓她知道呢?您明知道母親對您也是……”
“行了!別說了!”桃桓沉聲打斷了桃灼的話,“夜深了,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背對著桃灼。
桃灼笑了笑,眼底有些濕潤。
“父親,您分明在關心著母親,明面上卻又為何對她不理不睬?您知道她有多傷心嗎?”
“這是為父和你母親之間的事,輪不到你們這些小輩來管!”桃桓冷聲呵斥道。
桃灼無所謂地笑笑,眼底劃過幾絲失望。
笑過之后,他忽然沉聲開口“那妹妹呢?您不是從來不肯相信她的存在嗎?卻又為何如此執著于打探她的下落?
虎毒尚且不食子,您這么做,就不怕遭來報應嗎!您……”
桃灼的話沒有說完,忽然被盛怒的桃桓掐住了脖子。
“放肆!這是你作為人子應該對為父說的話嗎?這么些年,你讀的那些圣賢書都被狗吃了不成?”
桃灼脖子被制,卻沒有一絲害怕,甚至連垂在身側的胳膊都不曾抬起,他淡淡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