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說女兒家的腳是不能讓男子看的,我的卻被你看了個干凈,還有我這身子,你抱也抱了,扛也扛了,你可一定得對我負責啊!”
聲音嬌嗔,媚眼如絲,聲音里還帶著些小女兒家的嫵媚。
洛云錫的滿腔無名怒火“呼”地一下就被澆滅了,耳后甚至還閃過一絲可疑的粉紅。
他黑著臉看了陶夭夭一眼,床榻上的陶夭夭正歪著腦袋對他笑得燦爛,眼底是一閃而過的狡黠。
洛云錫立時便明白過來,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很是精彩。
他堂堂玄幽王世子,軍中人稱“活閻王”的洛云錫,竟然被這個丫頭調戲了!
可恨的是,剛才的那一瞬間,他竟然還當了真……
洛云錫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了想要將陶夭夭就地正法的打算。
他鐵青著臉轉身離開,離去之時還狠狠地一把帶上了房門“我給你半刻鐘的時間,收拾好自己給我出來!若是遲了,后果自負!”
陶夭夭被房門傳來的“咣當”聲嚇了一跳,她一邊起身穿衣裳,一邊小聲嘀咕。
“不想負責就不負責唄,又沒誰逼你!沒見過這么小氣的!”
她穿好衣服坐在了妝臺前,伸手拿起木梳梳起了頭發。
看著鏡子當中那個垂眸淺笑的嬌俏女子,陶夭夭猛然驚覺自己竟然這么久不曾梳過女子發髻了,整日里挽個書童的小髻,真是白白浪費了她這一頭光滑油亮的青絲了。
陶夭夭循著記憶中的發髻樣子,抓著頭發的上半部分擰了一個四不像的發髻在頭頂,看了看又覺得老氣了些,便從耳后扯出來兩綹頭發搭在肩上。
再看一眼似乎還不太滿意,便又從頭頂弄了些碎頭發下來,然后摸出窗臺上那把繡筐里的剪刀對著妝鏡咔嚓咔嚓地剪了幾下。
看著額前薄薄一層的空氣劉海,她終于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所謂的手藝不夠,顏值來湊。
在葡萄鎮的時候,她身邊沒有貼身丫頭,自己又笨得不會梳頭,所以很多時候都是軒哥哥給她弄頭發。
當然,軒哥哥不在的時候,她也總是擰成四不像,鎮子上的人見到頂著一個雞窩頭的她,總會嘆口氣感慨幾聲。
柳氏自然是不樂意的,因為祖父總是埋怨她沒有照顧好自己,所以柳氏便常常遣了她院子中的丫頭來給自己梳頭更衣,卻總是被自己連嚇帶鬧地給弄哭。
所以這時候想來,柳氏那個惡母的名聲里,其實也有她的功勞,想到柳氏那張隱忍憋屈恨不得想殺了自己的臉,陶夭夭就覺得想笑。
原來在葡萄鎮的那些年里,她并沒有受過苦,雖然身邊的人不是至親,可是卻是她過得無憂無慮最快樂的幾年……
陶夭夭對著鏡子中的自己嘆了一口氣,恍然間驚覺距離洛云錫說的半刻鐘似乎沒多長時間了,便匆匆忙忙地開門跑了出去。
房門外是一個小院子,小到站在房外都能聽到前街上傳來的小販的吆喝聲。
天陰了下來,似乎要下雨,陶夭夭想起了洛云錫說的晌午之前趕到黑風山山腳,便加快了腳步朝著院門走去。
剛出了院門,她就聽到了一陣說話聲,是從左手邊的傳過來的。
定睛看了一眼,她看到了坐在葡萄架下的洛云錫,旁邊坐著的是許記粥鋪的老板和老板娘二人,正低頭忙活著手里的活計。
陶夭夭上前看了一眼,遙遙看到他們似乎在撿著一些雜糧,倒是沒有看到祁玉的影子。
“是陶姑娘嗎?趕緊過來。”幾人已經發現了她,老板娘樂呵呵的大嗓門傳了過來,陶夭夭笑了笑,拎著裙擺一路小跑跑了過去。
“老板好,大姐好,還有……哥。”陶夭夭乖巧地對著幾人打著招呼,然后低眉淺笑地站在了洛云錫身邊。
雖然未施粉黛,頭上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