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隨便給我擰一個能出門見人的就行了,越簡單越好!”陶夭夭不禁好笑,“你梳得太精致,我晚上睡覺可是都不舍得壓壞的。”
“那你在家里的時候,家里的丫頭都給你梳什么?”老板娘又問。
“家里哪里有丫頭幫我梳頭啊?”陶夭夭笑了,“我笨手笨腳不會弄,都是我哥幫我,梳得也都是一些簡單的式樣。”
她口中的哥,指的自然是陶軒,葡萄鎮(zhèn)的那些年里,確實是陶軒為她操心那些瑣事。
陶夭夭的話將老板娘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還忍不住“嘖嘖”地稱贊“我就說上官兄弟是個值得托付的好人,竟然還會親手給姑娘館發(fā),姑娘,你可一定得好好珍惜!”
“額……”陶夭夭扶額干笑了兩聲,知道老板娘是將她口中的“哥哥”當(dāng)成了洛云錫了。
陶夭夭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洛云錫給女子挽發(fā)?
她想想就瘆得慌!
“姐,你想多了,我說的不是上官大哥,是……”陶夭夭的話只說了一半就住了口,因為她忽然間看到了冷著一張臉的洛云錫,手肘上搭著那件黑色的狐裘大氅,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
陶夭夭縮了縮脖子,一邊心虛,一邊使勁在心里頭暗罵自己的心虛。
自己又沒做錯什么事,為何竟會有了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
“衣服穿上,待會跟我出來。”洛云錫沉著臉,將手中的狐裘大氅一把丟在了陶夭夭腿上,陶夭夭慌忙伸手一把抱住,還不待開口說話,她身后的老板娘就笑了。
“上官兄弟,別急,我這就弄好了,待會啊,你帶著陶姑娘去我剛才說的西街的首飾鋪子里轉(zhuǎn)轉(zhuǎn),給她買幾套首飾,這么玲瓏剔透的人兒,可得好好打扮打扮,對了,那個首飾鋪子的老板是個怪人,你們?nèi)サ臅r候,就跟他說……”
“不用了,我們出門在外,不想太過聲張,免得引來追兵。”洛云錫沉聲開口打斷了了老板娘的話,又看了陶夭夭一眼“待會去將衣服換了,這身衣服不適合你。”
“行啊,反正你說啥就是啥。”陶夭夭撇著嘴點頭,她也覺得自己不適合這衣服,太粉嫩了不說,還得處處留神免得摔跤。
“不會啊,我看著很好看啊!”老板娘給陶夭夭編好最后一綹頭發(fā)穿好,又繞到了陶夭夭的前邊,滿意地點了點頭“瞅瞅,怕是京城大戶人家的女兒,也比不上陶姑娘這么水靈吧。”
“老板娘,你去給她找一身你的衣裳穿上,銀子不夠的話,我再給你。”洛云錫對著老板娘開口。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給的銀子已經(jīng)夠多了,再給下去,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招待了。”
老板娘慌忙擺手,“我是說我的衣裳式樣太老舊,顏色也不鮮艷,怕委屈到陶姑娘。”
“不委屈,你去帶她換了吧。”洛云錫說。
“那……行吧。”老板娘有些惋惜地看了陶夭夭一眼,“姑娘請隨我來吧。”
“好啊!”陶夭夭倒是無所謂,反而還勸起了老板娘“姐,你忘了我倆是私奔出來的嗎?他可能怕我打扮得太好看了太過引人注目,怕他爹再把他抓回去了!”
陶夭夭一邊扯著老板娘往里走,一邊挑釁地看了洛云錫一眼。
敢給她甩臉子,回頭非把他名譽敗壞了不可。
嫌她好看讓她扮丑,那他自己一副招蜂引蝶的樣子又是做什么?
“瞧瞧我這記性,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老板娘恍然大悟,后知后覺地終于想了起來,“快跟我來吧姑娘,我?guī)闳Q衣裳。”
“好嘞!”陶夭夭跟著老板娘去了另外一間房,不多時的時間就收拾妥當(dāng)走了出來。
一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尋常婦人打扮,剛才的飛仙髻也換成了墮馬髻,卻依舊難掩她出塵的靈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