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陶夭夭忽然哽咽了,伸手抹起了鼻子。
洛云錫微微皺眉,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行了,別哭了!”
他生平最討厭誰在他跟前哭哭啼啼了。
不過,既然這丫頭哭了,那龍紋玉佩的事情就回頭再逼問吧,反正他已經將玉佩尋了回來。
“陶府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殺人放火的,是薛相。”洛云錫沉聲說道,他覺得有必要讓這丫頭看清薛相的真面目。
“薛相?”陶夭夭抹著眼淚的手指微微一頓,滿臉愕然地抬起頭來“怎么可能?”
“我的人已經查明了,確是薛相無疑。”
洛云錫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當時我身邊帶的人也不多,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加上身上有傷,所以,便沒出手相救。”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解釋這些,或許,是他不想這丫頭誤會什么吧。
“怎么可能是薛相……”陶夭夭低下頭喃喃自語,自己的親爹為何要殺掉自己的養父一家?他難道不應該感謝嗎?
看著有些失神的陶夭夭,洛云錫心里頭憋屈著的那股子郁氣忽然就不知道該怎么發泄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啞聲開口“要下雨了,回去吧。”
“嗯,好……”陶夭夭機械地答應了一句,剛走了兩步忽然回神“世子,您不是說要今日晌午之前趕到黑風山山腳嗎?難道今天不走了?”
“不走了。”洛云錫輕咳了一聲說道,像是預料到陶夭夭會問原因,他又說“下雨之后山路不好走,我已經讓祁玉先行過去探路了,等他回來再說。”
“那我們今天住哪里?要找家客棧住下嗎?”陶夭夭又問。
“不住客棧了,客棧里人多眼雜……不方便。”洛云錫眼神微閃,神色也有些不自然,“我已經跟許記粥鋪的老板說過了,這幾日就住在他家了,回頭多給些銀子就是了。”
這丫頭還真是腦袋少根筋,明知道身子不方便竟然還惦記著住客棧。
“那……好吧,我也覺得那大姐人挺好的。”陶夭夭的壞心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她笑著湊到洛云錫跟前,學著那老板娘的語調喊了一句“上官大兄弟。”
看到洛云錫一黑到底的俊臉,她“咯咯”地笑了兩聲,伸手牽起了洛云錫的手。
洛云錫的手指微僵,一把從陶夭夭手里掙脫了出來“有話又說,別拉拉扯扯的!”
“這怎么了?既然做戲,當然要做足了!”陶夭夭笑得眉眼彎彎,“咱們現在可是私奔出來浪跡天涯的,自然得表現得恩愛一些,不然的話,不就被那老板娘看出端倪來了?所以,在外人面前,你得對我好一些懂嗎?”
“是嗎?”看到陶夭夭眼底赤裸裸的挑釁,洛云錫扯了扯嘴角,下一秒,他忽然上前一步攬住了陶夭夭的纖腰,然后低下頭去,在陶夭夭耳邊悠悠然說道
“那老板娘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們家里,就有一間客房,就算是祁玉回來,也只能住客棧呢。”
溫熱的呼吸驟然從耳邊吹過,陶夭夭嘴角上挑釁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
“而且,我還跟老板娘說過,我們兩個早就已經拜過堂了,是光明正大的夫妻,當然,我這也是實話實說,我當日,確實是被逼著跟你拜過堂的……”
“誰跟你是夫妻了!”陶夭夭狠狠地哆嗦了兩下,一把拍開洛云錫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手,身子一扭從他懷里掙脫了出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這樣……這樣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陶夭夭俏臉微紅,恨恨地跺了跺腳之后,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朝著巷子外跑去。
看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洛云錫輕笑了一聲,小狐貍,跟他斗,怕是還嫩著點兒吧!
“你要帶我去哪里?”陶夭夭緊走了幾步,見洛云錫遲遲沒有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