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陣小碎步,洛云錫扯了扯嘴角。
這丫頭邁不開大步的憋屈模樣,著實讓人打心眼里想笑。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露出來的是陶夭夭一個小小的腦袋,頗有些鬼鬼祟祟。
“別看了!跟做賊似的,還不進來?”看到屏風外面那道影子,洛云錫清了清嗓子,板著臉開了口。
聽到洛云錫的聲音,陶夭夭松了一口氣,一個閃身進了房門,然后又一把將房門插緊。
“世子,那人來了嗎?他們沒對你怎么樣吧?”陶夭夭四處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開口,鼻子還在空氣中嗅了嗅。
“你這狗鼻子嗅出什么味道了?”洛云錫似是心情很好,忍不住調侃起來。
陶夭夭白了洛云錫一眼,將肩膀上扛著的一個小包袱隨手丟在了床上。
“那個劉瞎子來過了,屋里有香灰的味道。”陶夭夭篤定地說道。
“嗯,來過了,跟他一起的,還有那個叫楚青的青衣儒生,就是在一樓大廳角落里監視我們的人。”洛云錫說。
“他們來做什么?就看了看就走了?”陶夭夭上下打量了洛云錫一眼,沒有血腥味,衣衫也齊整,應該沒有打斗過。
“他們啊……”洛云錫賣了個關子,笑了笑之后吐出兩個字來“來認主?!?
“認主?”陶夭夭驚訝地長大了嘴巴,“你將他們收為小弟了?”
“你這腦袋瓜子想什么呢!”洛云錫黑了黑臉,伸手在陶夭夭腦袋上彈了一下“你以為每個人都像小五和小七那樣識人不清嗎?”
“這跟識人不清有什么關系?我有那么差勁嗎!”陶夭夭不服氣地嚷嚷道,“他們認我做三哥那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正兒八經打賭打輸的!”
她一邊說,一邊還不服氣地挺了挺胸膛。
恢復女裝之后,胸前便不需要纏上一圈又一圈緊得透不上氣來的裹胸布了,她瞬間覺得自己胸前的那兩團小可愛一下子變得揚眉吐氣了,連個頭兒都似乎一下子長大了許多。
嗯……
看來這些日子的醬豬蹄沒白啃。
陶夭夭一邊點頭,一邊滿意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某個部位。
點頭的舉動讓洛云錫心下疑惑,他順著陶夭夭的目光看去,瞬間便紅了臉。
他干咳了兩聲,迅速移開了目光,啞著聲音說道“廢話少說!我的時間不多了,跟你交代幾件事情,你都聽好了!”
陶夭夭從自己的胸前回神,抬起頭訝異地看著洛云錫“啥?你的時間不多了?”
不是吧,洛云錫難道受了很重的內傷?
或是,中毒了?
看著陶夭夭對自己毫不避諱的打量,還有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洛云錫便知道這丫頭又會錯意了。
他黑了黑臉,咬牙切齒地開口“我說的時間不多,跟你想的,不是同一個意思!”
“哦哦,那太好了!”陶夭夭松了一口氣,“什么事你說吧,我一定仔細聽?!?
“我問你,你可還記得天山鬼叟?”洛云錫問。
“天山鬼叟……”陶夭夭想了想,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似乎挺熟悉,但是卻跟人對不上號。
“名字記得,人我忘了?!毕肓税胩鞗]想起來,她便放棄了,實話實說不知道。
“這么快就忘了?”洛云錫看了她一眼,“醉歡樓被你在床上一劍殺死的那個黑衣刺客?!?
“醉歡樓……黑衣刺客……”陶夭夭想了又想,眼前猛然一亮
“我想起來了世子,只是,那人不是你殺的嗎?我只是白撿了個功勞而已!不對啊,那天山鬼叟死都死了,您為何又提起他來?”陶夭夭疑惑地問道。
“因為白日里在問仙閣里見到的那個瞎眼的劉龍,是天山鬼叟的師弟?!?
洛云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