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弟說得對,這里四面環(huán)山,普通人根本攀不上去,要想出去,只能走剛才咱們進來的那條路,若是他們不想讓咱們出去,只需一個人守在洞口,就算里面有千軍萬馬,也是出不去的。”
余二笑得一片云淡風輕,就著碗里的粥吃著饅頭。
陶夭夭看了他一眼,他的吃相斯文,似乎一點都沒被眼前的食物影響心情,看起來胃口很好,倒是他身邊的老七,神色看起來有些心疼。
“公子,這里環(huán)境這么艱苦,等您……等您養(yǎng)好傷了,咱們就回去吧,別在這里待著了。”老七對余二說道。
“先看看情況再說吧。”余二一個饅頭下了肚,又從筐子里拿起了第二個。
“可是,夫人她……會心疼的!”
老七低聲說了一句,然后“唉”了一聲,端著碗背過身去。
余二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動作優(yōu)雅地吃完了手里的第二個饅頭,碗里的稀粥也見了底。
看著余二干干凈凈的碗底,陶夭夭似乎也有了胃口,她一口一口地掰著饅頭咽了進去,至于粥,卻只象征性地嘗了兩口就放棄了。
幾個人無聲地吃完了這樣一頓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午飯。
想到剛才黑子的吩咐,陶夭夭便站起身來打算去洗碗,她剛剛挽起袖口將碗摞好,半道上就被祁玉截下了。
“你去一邊坐著吧,我來洗。”祁玉從陶夭夭手中接過粥碗,徑直去了角落里放著的那口盛滿水的大缸旁邊。
“辛苦了兄弟!”陶夭夭對著祁玉呲牙笑了笑,有人洗碗,她也樂得輕松。
她在身上隨意抹了一把手上粘上的飯粒,剛一抬頭就對上了余二若有所思的目光。
“先講好了,這次我們洗,下次可該輪到你們了!”陶夭夭對著余二燦爛地笑了笑,露出一口跟她的黑臉不太相稱的白牙來。
余二的目光順著陶夭夭的胳膊往下看去,在看到陶夭夭挽起的袖口處露出的白皙皮膚時,余二眼神微閃,微微皺了皺眉頭。
“沒問題!下次讓老七洗!”余二對著陶夭夭笑了笑,又抬頭跟老七說道“老七,去打盆水過來。”
“是!”老七答應著去了水缸旁,找了一個木盆端了半盆水過來。
“陶三兄弟,這一路上風沙大,灰頭土臉的不舒服,你過來洗把臉吧。”指著木盆中的凈水,余二笑著對陶夭夭開口。
陶夭夭微微愕然,她尷尬地笑了兩聲,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一邊擺手一邊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做乞丐的,烏漆嘛黑地臟慣了,干凈了反而不自在,還是余兄自己洗吧。”
余二將陶夭夭的神態(tài)和小動作全部看在了眼里,他不動聲色地從上到下打量了陶夭夭一眼,最后淡笑了兩聲點頭“好。”
然后挽起衣袖,低頭在木盆里洗干凈了自己的雙手。
祁玉剛剛將洗好的碗在架子上摞好,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還伴隨著一陣說話聲。
“那四個新來的人呢?東哥回來了,還帶了幾個人進山,吩咐你過去安頓呢!”這話是對黑子說的。
“王彪啊,這次又是從哪個鎮(zhèn)子上找的人?堂主不是說不從柳葉鎮(zhèn)招人了嗎?”黑子的說話聲響起,還打了個哈欠。
“附近莊子都找不到人了,也就只剩柳葉鎮(zhèn)了,放心吧,我們這次找的都是些無牽無掛的流浪漢,死了也沒人出頭安葬的那種……”
黑子的話剛說了一半,忽然被那個叫王彪的一陣“噓”聲打斷了。
“別說這些了,你趕緊去安頓那幾個人吧,之前的那四個人呢?我?guī)麄內(nèi)フ覗|哥。”王彪說道,話音剛落,王彪的聲音就沉了下來。
“你怎么又喝酒了?回頭當心東哥罰你!”
“我這不是累了小酌一口嘛,不喝了不喝了。”黑子賠笑的聲音傳來,又對著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