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楚蕭則拎著寶劍,陰沉著臉,一步一步地朝著陶夭夭走來,他打算親手了結(jié)了陶夭夭的性命。
看著薛楚蕭眼底的殺氣,陶夭夭咬咬牙,猛地對著薛楚蕭抬了抬手。
“咻”地一聲輕響,破云針射出凌厲的一針,直直地插在了毫無準備的薛楚蕭的大腿上。
“臭丫頭!竟然敢暗箭傷人!”薛楚蕭一把捂住了大腿,惡狠狠地看了陶夭夭一眼。
“薛楚蕭,你若是再往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陶夭夭端平了破云針沉聲說道。
她是渴望親情,但并不代表她就會任人宰割,她將淬了毒的細針換下已經(jīng)很對得起薛楚蕭了。
“來??!老子倒要看看,你還能有什么本事!”薛楚蕭從大腿上取下那根針來,再次朝著陶夭夭走來。
陶夭夭再次咬咬牙,手中的破云針連續(xù)對著薛楚蕭射了過去。
這次薛楚蕭早已準備,只聽“叮當”幾聲輕響,除了射在薛楚蕭胳膊上的那兩針之外,其余的幾針全部被薛楚蕭用劍揮了出去。
幾個大步之后,他終于到了陶夭夭身邊,惡狠狠地對著陶夭夭刺去了一劍。
陶夭夭已經(jīng)沒有力氣逃跑了,她就地打了個滾,正好滾到了地上那個洞口處。
“想逃?”薛楚蕭冷哼一聲,看向陶夭夭的眼神就像是盯著待宰的羔羊。
“陶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話音落下,薛楚蕭又對著陶夭夭揮出了一劍,這一劍,陶夭夭已經(jīng)避無可避。
“住手——”
一個聲音忽然傳來,從洞外緩緩走進幾個人來。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劍眉星目,唇紅齒白,雖然一身藍衣有些破舊,卻依舊抵擋不住他滿身的貴氣。
看到那人,剛剛鉆出墻上那道洞口的戚威又驚又喜“二殿下!”
薛楚蕭微愣之后也收住了攻勢,卻并沒有放過陶夭夭,而是反剪了她的雙手將寶劍橫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殿下!原來您沒在下面!卑職還以為……”
看到藍景鈺忽然出現(xiàn),戚威又驚又喜,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二殿下,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毖Τ捯矊χ{景鈺低了低頭,情緒卻并不像戚威那么激動。
那邊圍攻桃桓的幾個人也已經(jīng)停了手,正面面相覷地相互看著,等著下一步指示。
“本王既然敢放心踏上這黑風山,身邊又怎能僅僅帶著戚威自己?”
藍景鈺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倒在一旁的劉龍“他們那些人看到進采石場的那個,不過是本王的替身罷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回過頭,漫不經(jīng)心地對著桃桓拱了拱手“侯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不勞譽王殿下掛念!您的行蹤還真是飄忽不定?。 碧一咐浜吡艘宦?,抬劍指了指薛楚蕭“還請譽王殿下下令放了這位姑娘!”
藍景鈺將目光投放在陶夭夭的臉上,對上藍景鈺毫不避諱的審視與猜忌,陶夭夭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絲毫沒有被人拿劍指著脖子應有的示弱。
“原來真的是位姑娘??!”藍景鈺輕笑了一聲,抬步朝著陶夭夭走了過來,“昨日在住處跟姑娘對話的時候,本王還以為,是自己眼拙看錯了呢!”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隨著自己進來的幾個人,然后伸手指了指頭頂“這里光線太暗了,多加幾個火把過來,讓本王好好端詳端詳這位姑娘!”
“是!”洞口站著的幾人迅速點燃了幾個火把,然后飛身上了山洞頂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將火把固定在了陶夭夭的頭頂。
藍景鈺自己則走到薛楚蕭面前,抬起手去輕輕捏住了薛楚蕭寶劍的利刃。
薛楚蕭不敢用力,只得將寶劍從陶夭夭脖子上撤了下來。
“看來姑娘的易容之術(shù),著實是不怎么樣呢。”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