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沈玉楓,你想什么呢!”桃灼被沈玉楓的話嗆咳了起來,“我們的意思是,舅父閉關有段日子了吧?”
沈玉楓點點頭“是有段日子了,指不定又研究什么武功秘笈呢!”
桃灼笑了笑“江湖和朝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薛相如此做,很明顯是壞了規矩,所謂江湖事自有江湖斷,舅父身為武林盟主,是不是該出來大顯身手了?”
“這肯定是責無旁貸的事啊!”沈玉楓拍了拍大腿,臉上劃過一絲興奮“我家那老爺子早該找點兒正兒八經的事情做做了,省得三天兩頭地逼著我成婚!”
他一邊點頭一邊興沖沖地又說“這事兒你們不用管了,我立刻修書一封讓人送去玉劍山莊,這事不是小事,我爹他會留意的!”
“如此甚好,兵分幾路出擊,薛相一定會顧此失彼,只要他一慌,這馬腳就露出來了!”洛云錫的聲音沉了下來。
三番兩次暗中對他下手不說,現在竟然還扯上了那丫頭,他是一定不會放過薛家的!
“還有十五年前他買通沈青奪走我定遠侯府女兒的仇,本侯一定不會放過他!”桃桓冷哼了一聲,聲音里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公子,陶姑娘醒了?!?
這邊的幾個人正各自想著心事,忽然聽到了隔壁洛冰驚喜的聲音。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洛云錫,他猛地站起身來,招呼都沒打一聲就疾步奔出了房門,緊隨其后的是桃桓和桃灼。
沈玉楓這邊才剛站起身來,房內的三個人就已經沒有了蹤影。
他滿臉黑線地摸了摸鼻子,低頭整了整自己的衣領之后,他“啪”地一下打開了折扇,大搖大擺地出了房間,朝著隔壁房間走去。
臥房內,陶夭夭床邊站了三個大男人,從左往右依次是洛云錫,桃灼和桃桓。
洛云錫站在最靠近床頭的地方,看到陶夭夭正怔怔地看著他們,他便拉過一旁的一個杌凳坐在了床邊。
乍一看見這么多人,陶夭夭是懵的。
她皺了皺眉頭,在心中屢了屢思緒,卻總覺得自己的記憶當中似乎少了一大段東西,似乎有那么一段記憶是空白的。
她抬頭打量了一眼房間,這個房間她看著有些熟悉,好像是柳葉鎮食為天的二樓客棧。
可是,洛云錫不是說好的要去黑風山嗎?還讓祁玉送她回京,他怎么還待在這里沒走?
還有桃灼和定遠侯,他們兩個怎么也來了?
還有還有,她這嘴巴里面,怎么會有一股子苦澀味道,卻還帶著些果脯味道的酸甜。
看著陶夭夭又是皺眉又是冥想,床前的三人瞬間不淡定了。
“你醒了?先把藥喝了吧。”洛云錫最先開了口,他對著陶夭夭溫和地笑了笑,然后對著洛冰伸了伸手。
洛冰會意,慌忙將手里喂了一半藥的藥碗遞了過來。
洛云錫接過,隔著藥碗試了試溫度,然后輕輕用勺子舀了遞到了陶夭夭的嘴邊。
看到洛云錫對自己笑得那么和善,還竟然親自端著藥碗給自己喂藥,陶夭夭被嚇了一跳,她慌忙往后躲了躲“……世子,我這是怎么了?怎么還喝上藥了?祁玉呢?您……不上黑風山了?”
陶夭夭的話讓洛云錫端著藥碗的手微微一抖,他皺眉看了陶夭夭一眼,見陶夭夭并不像是開玩笑,神色頓時便凝重起來,另外一邊站著的桃灼和桃桓則更是驚愕。
“夭夭,你……不記得發生什么事了?”洛云錫將藥碗放在了桌上,抬手試了試陶夭夭額頭上的溫度。
這一次的舉動,將陶夭夭嚇得更厲害了,她使勁眨了眨眼睛,洛云錫這家伙,不會是犯病了吧?
洛云錫竟然叫她“夭夭”!
還忽然間變得這么溫柔!
天哪!
“你們都怎么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