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嵩,竟然是薛嵩……”陶夭夭喃喃低語,心頭一陣悵然和慚愧,她抬頭看了洛云錫一眼,洛云錫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差點就認賊作父了!
“對不起,我……我竟然以為薛嵩是……”陶夭夭悶悶地低下了頭。
“孩子,這不怪你,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為父!”桃桓動容地走上前去,他抬了抬手,想輕輕拍一拍陶夭夭的肩膀,可是抬到一半,最終卻又放了下來。
“是為父讓你流落在外吃了這么些年苦,讓你不能跟家人團聚,為父對不起你!”桃桓沉聲說道。
陶夭夭抬起頭,笑著對著桃桓搖了搖頭“這話您可說錯了,雖然這么些年我一直生活在葡萄鎮(zhèn),卻并沒有真正吃過什么苦頭,祖父和陶青爹爹,還有軒哥哥都對我很好。”
聽到陶青的名字,桃桓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他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聽到那聲冷哼聲,陶夭夭疑惑地看了桃桓一眼,卻被桃灼的一陣笑聲吸引了過來。
“過去沒有吃過苦頭,今后便更不會了,你將會是我們定遠侯府的掌中寶,從今往后,沒有任何人敢欺負你。”桃灼看著陶夭夭,笑得滿面春風。
“可是……”陶夭夭悄悄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夭夭可是還有什么顧慮嗎?”桃灼笑著問道。
陶夭夭搖搖頭“我只是覺得太突然了,心里上還沒緩過勁來,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這一次,我要是再認錯爹了……”
“哈哈哈哈!”陶夭夭的話將屋子里的人全部逗笑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她小聲嘀咕道。
“放心吧,不會錯的!你的右肩上,有咱們桃家人特有的胎記,我已經(jīng)托長樂公主幫我確認過了,還有那枚血玉。”桃灼正了正神色,又說“那枚血玉是你剛出生的時候,母親親手掛在你脖子上的。”
“是嗎?”陶夭夭看了洛云錫一眼,心里頭一陣心虛。
“小表妹,你可別小看了那塊玉,那玉可值我們玉劍山莊的半個家當呢!”沈玉楓的聲音插了進來,“我知道那玉在洛云錫身上呢,回頭你想著問他要過來,等嫁人的時候做陪嫁,保準比任何人的嫁妝都風光!”
“是嗎?呵呵。”陶夭夭干笑了兩聲。
那枚血玉,她早就已經(jīng)從洛云錫身上偷出來了,如今正安安靜靜地躺在玄幽王府她房間的橫梁上呢,她哪敢再跟洛云錫要什么血玉去?
她悄悄抬頭看了一眼洛云錫,見洛云錫正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她的心虛便更甚了,慌忙移開了眼睛,并轉移了話題。
“我還有一個疑問,軒哥哥說陶青爹爹原本叫做沈青,那他和你們玉劍山莊有什么關系嗎?”
沈玉楓干咳了兩聲,回頭看了桃桓一眼才說“你口中的祖父,也就是葡萄鎮(zhèn)的陶哲,其實是我們沈家的家仆。
他原名沈哲,年輕時候,也就是我祖父在世的時候,曾經(jīng)做過玉劍山莊的管家,祖父感念他的忠心,對待他的獨子沈青便比對待其他人多了幾分關心。
不僅親自指導他功夫,還因為沈青的年齡和我姑姑的年齡相仿,所以祖父便讓他做了姑姑的玩伴,跟姑姑一起習武,一起念書,說是玩伴,其實也跟護衛(wèi)差不多。直到后來,他考上了功名,在朝廷里謀了一份職,祖父便讓沈哲下山,讓他們父子團聚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陶青爹爹功夫那么好,學問也這么高,原來是受過你祖父的栽培啊!”
陶夭夭自言自語道,絲毫沒有注意到桃桓臉上一閃而過的不快。
“什么我祖父我祖父!那也是你的外祖!”沈玉楓上前,揚起扇子輕輕在陶夭夭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陶夭夭夸張地叫了一聲,伸手護住了腦袋,幾乎是下意識地,一個箭步躲到了洛云錫的身后。
“那既然玉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