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剛才你叫我什么?”桃桓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當然是叫爹了,你還想讓我叫你什么?侯爺?”桃夭夭對著桃桓撇了撇嘴,激起桃桓的好一陣笑聲,桃灼等人也在一旁笑彎了眼。
“娘,我聽哥哥說,您不是還做了桃花糕了嗎?我肚子餓了,您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吃桃花糕?”桃夭夭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
“好,娘陪夭夭一起去吃桃花糕。”沈卿塵一邊說話,一邊拉著桃夭夭的手從床上站了起來,可是還沒等邁開步子,她忽然雙目一閉,身子軟軟地朝地上倒去,被桃桓一把抱在了懷中。
“卿塵!——”桃桓騰出一只手來探了探沈卿塵的脈搏,一探之下便大驚失色,他猛地抬頭對著桃灼開口“灼兒,快!快去看玉楓回去沒有,趕緊將他叫回來!”
“我去!”話音未落,白芷就已經飛奔出了門口。
“父親,母親怎么了?”桃灼被桃桓的神色嚇住了,慌忙也伸出手指切上了沈卿塵的脈搏,緊接著也變了臉色。
“哥哥,娘怎么了?怎么你們的臉色都這么難看?”桃夭夭被桃桓和桃灼的神色嚇到了,她不會切脈,只能輕輕握緊了沈卿塵的手。
沈卿塵的手指冰涼,且有愈來愈涼的趨勢,臉色也逐漸變得晦暗。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房門被人一腳從外面踢開,沈玉楓第一個從外面疾步走了進來,臉色很不好看。
“白芷,按照我之前寫下的藥方去煎藥,洛冰,去準備烈酒和熱水,你們幾個,將姑母扶到床上平躺下,將枕頭去掉。”
沈玉楓一邊切脈,一邊沉聲對著房內的眾人開口,沒有外人的時候,他對沈卿塵的稱呼自然而然地變成了“姑母”。
白芷和洛冰答應著各自去忙了,桃桓將沈卿塵抱了起來,抬步去了幾步之外的床邊,將沈卿塵輕輕放在了床上。
“我不是早就說過姑母不能跟人交手嗎?你們是嫌她活得太久了是嗎?竟然還敢逼她用內力!”
探完脈之后,沈玉楓的臉色驟變,毫不留情地對著眾人冷斥。
桃灼低了頭沒有說話,倒是桃桓開了口“是我的錯,玉楓,不論付出何種代價,你都一定要治好她。”
“是啊沈玉楓,我娘的神志才剛剛恢復,你可千萬得治好她。”桃夭夭也真誠地對著沈玉楓開口。
“你說什么?姑母的神志恢復了?”沈玉楓微微一愣,不確定地又問了一句。
桃夭夭點點頭“反正中途也糊涂了一陣子,但是臨昏迷之前,她的神志應該是清楚的。”
“夭夭說的沒錯,母親不光認識了夭夭,還記起了父親。”桃灼接著桃夭夭的話開了口,“她的記憶中,父親已經許多年未曾出現過了。”
“難道是被我這小表妹的出現刺激的?姑母的病真的快好了?”沈玉楓皺著眉頭自言自語。
“沈玉楓,你什么意思?我娘的病這就是好了?可是你剛才不是還說……”桃夭夭不解地開口。
“沈什么玉楓,叫表哥!”沈玉楓斜斜地瞥了桃夭夭一眼,卻心中微動,或許,他可以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玉楓,你剛才說的快好了是什么意思?”桃桓聽到了沈玉楓話中的微妙,皺著眉頭沉聲開口。
沈玉楓回神,沉吟了片刻之后才說“姑母的這個病,其實原本就是思慮過度,加上傷心極致所致,如今她日思夜想的女兒回來了,還有讓她傷心的某人也回心轉意了,她這病,距離大好也就在這幾日了,不過……”
“不過什么?”房內的幾個人異口同聲地開口。
“不過,我早跟你們說過她不可妄動內力……尋常人等也就罷了,可是姑姑這一身的修為卻是出自我祖父的真傳,江湖當中都少有敵手。
所以,她若是動內力的話,后果只會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