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想,只是,姑母您會覺得可惜嗎?”沈玉楓動容地說道。
“有什么可惜的。”沈卿塵笑著搖搖頭,她抬起頭來看著桃夭夭,并伸手將桃夭夭拉坐在了她的身邊。
“夭夭是我的女兒,我是她娘,從她出生到現在,我從未給過她什么,也從未盡到過做一個母親應盡的責任,我虧欠夭夭太多,就算拿我這條命給她我都不會眨一眨眼睛,更何況,是這一身已經對我來說無用了的功夫呢。”
“娘,你們在說什么呢?”桃夭夭被沈卿塵的話嚇到了,她不解地看了沈玉楓一眼,慌忙又跟沈卿塵解釋
“娘,我從來沒有受過什么苦,也從來沒有怪過您,我喜歡您還來不及呢,又怎么可能怪您呢?您跟沈玉楓這是打什么啞謎呢?女兒聽不懂啊!”
“聽不懂就聽不懂吧,你娘這是為你好。”桃桓忽然沉聲開口,似乎已經懂了沈玉楓的話。
“沈玉楓,你來說。”桃夭夭皺了皺眉頭,抬手指了指沈玉楓。
沈玉楓聳了聳肩膀“其實也沒什么,剛才我已經提到過了,姑母今后切不可妄動內力,不然的話,便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她這一身功夫,便只能舍棄了。”
“這個我知道,然后呢?”桃夭夭再次皺了皺眉頭,她還是沒有聽懂。
“然后……”沈玉楓故作輕松地笑了笑,“姑母出自玉劍山莊,對玉劍山莊的古籍研究頗深,玉劍山莊有一門功法,可以以功渡功,而我,恰好知道那門功法,也勉強可以催得動。”
“什么是以功渡功?”桃夭夭又問,她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便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的是端著藥碗進來的白芷。
聽到“以功渡功”幾個字,白芷的臉上劃過一絲震驚,接著便是一陣心疼。
“說啊,什么是以功渡功!”桃夭夭皺著眉頭思索了許久,似乎隱隱約約地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了一眼沈卿塵,沈卿塵的臉上,是一片云淡風輕的坦然,她頓時就紅了眼角。
“我剛才已經說過,要想一勞永逸,保姑母永遠平安,她身上的這一身功夫,便是一定得舍棄了,但是若真的白白舍棄,難免會舍不得,所以,姑母便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沈玉楓看著桃夭夭說道,
“以功渡功,就是將姑母身上的內力和功夫,在我功法的催動之下,由她身上渡到你的身上,對你來說,便是憑空增加了二三十年的內力修為,對姑母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胡說,這世上哪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我娘舍了這一身功法,對她會有什么影響?”桃夭夭對著沈玉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