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桃家,跟玄幽王府已經沒有了任何瓜葛,事關她女兒家的清譽,還請皇后娘娘莫要損壞!”
“本宮何時損壞桃小姐的清譽了!”傅梓荷像是受了什么冤枉似的,“不過幾句玩笑話而已,桃姑娘自己都還不放在心上呢,定遠侯又何必當真?”
說完這些,她便住了口,她在賭,賭定遠侯府對這個女兒的重視程度,或者說,在賭桃夭夭在太后心目當中的位置。
“皇后娘娘恕罪,您剛剛說錯了一件事兒,臣女當初去玄幽王府,可不是去做奴的,臣女是憑手藝吃飯的。”
桃桓還沒來得及接話,大殿里卻傳來了桃夭夭脆生生的聲音。
“手藝?”傅梓荷笑了笑,“本宮聽皇上說,桃姑娘之前在葡萄鎮的時候……”
她的話沒有說完,最后掩著嘴巴低低地笑了起來“本宮倒是想不出,桃姑娘能有何種手藝?”
傅梓荷笑,她身邊的德妃薛憶盈也無聲地笑了起來,這一笑,桃桓便微微變了臉色。
他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剛想說些什么,卻又被桃灼輕輕扯住了袖子,他只好又坐了回去,臉色卻很不好看。
桃夭夭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她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皇后娘娘說得對,臣女的手藝確實也不怎么拿得出手,也就是會做做藥膳燒燒菜而已,順便也泡些花茶……”
說到這里,桃夭夭回頭看了藍琪一眼,又接著說道“當初長公主府上的花茶方子,還是臣女寫的呢,對了,當初在積云山的時候,臣女還曾經受莫谷主所托,班門弄斧地替太后娘娘寫了個清心茶的方子,這一晃這么些天過去了,也不知道那方子有沒有效果。”
“是有這么回事!”太后淡淡地瞥了傅梓荷一眼,眼神中帶了些警告,臉上的笑意卻越發和善。
看到太后的那一眼,傅梓荷心里已經有了數,再也不敢開口諷刺桃夭夭了。
太后將桃夭夭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當中捂著“哀家喝了你那竹葉茶之后啊,夜里睡得安穩多了,這不正想著該如何賞賜呢,可巧那小書童搖身一變,竟然變成我們桃家人了!你是不知道啊!你父親當年盼女兒,盼得有多么心切啊!”
桃夭夭笑了笑,反手握住了太后的手,面上滿是擔憂“太后娘娘,天已入冬,您是不是穿少了?手怎么如此冰涼?回頭讓您身邊的嬤嬤給加些棉衣吧。”
“孩子,哀家剛才都說了,你和我都姓桃,是一家人,你還是不肯喚我一聲姑祖母嗎?”太后看著桃夭夭的眼睛說道。
桃夭夭抬頭,看到的是太后認真而睿智的雙目,她扯著嘴角笑了笑,甜甜地開口“是!姑祖母萬福!”
太后被桃夭夭乖巧卻又調皮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她抬手用帕子抹了一把眼角不知何時出現的淚花,忽然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哀家有三個皇孫,兩個孫女兒,還有一個外孫女兒,可是知道哀家常年手腳冰涼的人,除了哀家身邊的齊嬤嬤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藍琪,也是不知道的。”
太后的話音落下,在場的眾人,包括藍琪和傅梓荷、薛憶盈都無聲地低下了頭。
太后將手里的錦帕放下,又繼續說“那幾個皇孫成年之后便各自立府,平日里也不常進宮,哀家想見也見不到,兩個孫女兒倒是每日都來請安,可是景蓁似乎有些懼怕哀家,景秋吧,性子又太過安靜,也不與哀家親近……”
“母后,您說這話可就不對了,孩子們那不是都敬您怕您,不敢跟您親近嗎?”藍琪笑著說道。
太后板起臉來,佯怒地瞪了一眼藍琪,又說
“你還說呢!哀家就璃兒這么一個外孫女兒,你倒是狠心,才多大點兒就送她上山學藝,這下可好,哀家終于將她盼回來了,可是她那性子也知道隨了誰,始終冷冷清清的,跟哀家也沒有那么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