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嗎?”
藍琪放下手去,伸手攙在了太后腋下,生意你也低沉了下來“兒臣就想著能多在您身邊好好孝敬您幾年,然后看著紫璃嫁個知冷知熱的可心人,兒臣這輩子,也就沒有什么遺憾了!”
“你啊你!這么些年,也苦了你了……”太后停下腳步嘆了一口氣,看著藍琪的眼中滿是心疼。
“琪兒,你貴為長公主,其實本可以不用為了顧駙馬而……”
“母后,就別說兒臣的事了,兒臣生是顧家人,死是顧家鬼,這么些年都這么過來了,早就已經習慣了。”藍琪的笑容有些苦澀,卻一直強顏歡笑著安慰太后。
“紫璃的婚事,兒臣已經答應了她不插手,所以,您就不用操心紫璃的事了,倒是夭夭那孩子……”
說到這里,藍琪輕輕嘆了一口氣“母后,強扭的瓜不甜,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世間有太多的女子因為利益關系而嫁給自己并不喜歡的人了,這是天下女子的悲哀,兒臣不想看到同樣的悲劇在夭夭身上上演。”
“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看不上太子呢?”太后皺了皺眉頭,“嫁給太子,既能免去皇帝易儲的動亂,又能給定遠侯府尋一個長久的靠山。
哀家現在身子還算硬朗,定遠侯府背景也不弱,皇后也不敢對夭夭挑剔什么,這不是皆大歡喜的好事嗎?”
“皇后是不敢明面上挑剔,可是背地里呢?”藍琪正色看著太后說道,“剛才皇后對夭夭的冷嘲熱諷,您難道都忘了嗎?夭夭跟紫璃一樣,不適合皇宮高墻里的拘束。”
“那可不一定,哀家是一定得親口問一問的。”太后的脾氣若是強硬起來,倒是真的像個倔強的孩子。
藍琪被逗笑了,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那您就去問,問完了讓您死心了也好!兒臣就不明白了,您先前心心念念著要讓崢兒娶了景秋,現在卻又一門心思地想著讓太子跟定遠侯府結親,您就不怕德妃心中怨恨您?”
“那能一樣嗎?那門親事不是皇上已經退了嗎?德妃也說不出什么的,再說了,崢兒是男子,景秋雖為公主,卻也不能攔著崢兒納妾吧?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景鈺那孩子得不到多少定遠侯府的助力的!
而夭夭就不一樣了,她嫁過來就是太子妃,將來可是要統領后宮的,定遠侯府就這么一個女兒,就算為了夭夭今后的幸福,他們也一定會忠心輔佐太子的。
還有那個讓人頭疼已久的玉劍山莊,也一定會顧忌到這一點而不敢輕舉妄動,將來太子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玉劍山莊拿下,這是兩兩雙贏的一步棋啊!”
“母后,您對太子,果真是盡心盡力啊!”藍琪笑著對太后開口,心中卻劃過一絲失望與悲哀。
她以為母后對兒孫的疼愛是真真切切的疼愛,沒想到卻依舊摻雜了算計,果然,這些女孩子們還是逃脫不了命運的犧牲,這是身為女子的悲哀……
感受到藍琪的情緒波動,太后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伸出手去,小心地牽住了藍琪的手“藍琪啊!哀家知道你心里特別看不起哀家,覺得哀家算計了一輩子,到頭來竟然還算計到了這些晚輩們的身上,其實哀家也不想這樣,哀家也是身不由己啊!
哀家何嘗不清楚太子的為人?又何談對他盡心盡力啊?哀家怕的,是易儲之后的骨肉相殘啊!是同室操戈的血流成河啊——”
太后說完,伸出另外一只手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滴,然后松開藍琪的手朝前走去。
看著太后忽然間有些蹣跚的背影,藍琪心中一酸,淚水終于奪眶而出。
……
永壽宮后花園。
“看到了嗎?這是父皇命人從川澤帶回來的奇花,四季常開不敗的,你都認識嗎?你知道它們都叫什么花嗎?”
藍景蓁站在一片花壇面前,指著花壇中開得正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