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疙瘩,然后又皺眉看了沈玉楓一眼“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在那里守著,跑我這里來做什么?”
“我……”沈玉楓黑了黑臉,他低頭看著腳上的那道傷口,知道今日的藥浴怕是泡湯了,他恨恨然地站起身來,沖著洛云錫嚷了一句“本谷主也是人!累了!乏了!想要休息了行不行啊!”
說完,他用一只腳跳著去了書房內的套間,一頭栽在床上不起來了。
洛云錫好笑地搖搖頭,彎腰拎起沈玉楓的一只靴子跟了進去,卻發現床上的沈玉楓已經發出了鼾聲。
洛云錫嘆了一口氣,彎腰將沈玉楓的另外一只靴子脫了下來,將兩只靴子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了一起,然后輕輕拉過被子蓋在了沈玉楓的身上,這才轉身關好門走了出來。
剛踏下書房的臺階,院門那邊忽然傳來了管家陳忠興奮到極點的尖叫聲。
“世子!世子啊!——”
尖叫聲還未落下,影壁那邊就閃過了管家陳忠胖乎乎的身軀,手里舉著一樣東西,正邁著小短腿晃悠晃悠地朝著這邊走來。
洛云錫抽了抽眼角,抬步朝著陳忠迎了過去“忠叔,何事如此高興?”
“世子,老奴剛剛收到了定遠侯府的拜帖,明天一早,桃大人和桃小姐就要登門來拜訪了!”陳忠晃著手里的拜帖到了洛云錫面前,一邊笑,一邊將拜帖朝著洛云錫遞了過來。
“真的嗎?我瞧瞧?”祁風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同時伸出手去從陳忠手上一把拿過了拜帖,可是還沒等他將拜帖打開,拜帖便失了手。
不過轉瞬之間,拜帖就到了洛云錫手上,站在一旁的陳忠甚至都不知道他手上的拜帖已經過了兩個人的手。
祁風咧著嘴對著陳忠笑了兩聲,并沒有放棄一探究竟的想法,敗在公子手上,他一點兒也沒覺著丟人。
他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湊到了洛云錫身后,當看清拜帖上那兩行大字中的名字的時候,祁風的臉上樂開了花,一點也不比陳忠臉上的笑意少。
“世子,這桃姑娘還是第一次來咱們玄幽王府呢,您覺得老奴應該如何準備才能讓桃姑娘高興呢?”陳忠樂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摩拳擦掌一副大顯身手的樣子。
“忠叔說得對!咱們可一定得好好準備!一定得給桃姑娘留下一個好印象!”祁風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那個……世子啊,我就不用出現了吧?”白瑾的聲音在一旁弱弱地響起,雖然聲音苦哈哈,眼睛卻不受控制地悄悄往拜帖上瞥“清風瓦舍那一次,桃姑娘見過我,估計她會將祁風坑她的二百兩銀子算在我頭上。”
看著自己跟前那三雙不受控制的眼睛,洛云錫黑了黑臉,他抬起頭來,“啪”地一聲合上了拜帖“明天的事,明天再說,都無事可做了是嗎?”
“有!有有有!”三個人忙不迭地點點頭,慌忙低著頭往回走,卻冷不丁地相互撞了個滿懷,激起一陣哀嚎和埋怨聲。
看著幾個人捂著鼻子和臉相繼離開,洛云錫微微勾了勾嘴角。
他將手中的拜帖丟到空中又伸手接住,如此往復把玩了幾下之后,才轉身離開打算回房。
剛剛行至臥房門口,他忽然聽到了身后的一陣風聲。
“閣主!”祁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洛云錫的腳步一頓,猛地轉過身來。
“有消息了?”他沉聲問道。
“是!”祁玉點點頭從地上站了起來,“屬下們經過多方打探,已經查到了那個賈萬貫的消息,他裝扮成了一名上了年紀的乞丐,這兩日藏身在那家叫做‘桃花齋’的酒樓附近,若不是那日桃花齋出了圓月教的刺客,屬下們還發現不了他的蹤跡呢!”
“桃花齋……”洛云錫皺了皺眉頭,嘴角的笑意微微僵了僵,“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找機會將他擒了,我親自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