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毒,因?yàn)槟俏宸N毒花是相克相生的,但凡某一種花的分量有一丁點(diǎn)兒差池,配出的解藥就沒有任何意義。
桃灼擔(dān)心,洛云錫的臉色并沒有比桃灼好到哪里去,他甚至還情急之下一掌打翻了桃夭夭手中的那個空碗。
“胡鬧!”洛云錫鐵青著臉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兩個字來。
“好苦啊!”桃夭夭皺眉抹了一把嘴唇,然后笑著對眾人開口“你們都別那么緊張嘛!那里有現(xiàn)成的解藥,一刻鐘之內(nèi)服下都是可以的。”
桃夭夭指了指自己左手上的那個碗“我不是怕你們不相信我嘛,若是我服了解藥之后沒有七竅流血而亡,那就說明我這個法子是有用的,長公主就還有救,而沈玉楓的雙手也就保住了,但若是我服了解藥之后……”
“別說了!”洛云錫咬著牙打斷了桃夭夭的話,他從桃夭夭手上接過解藥來,親手送到了桃夭夭嘴邊“趕緊喝了它!”
事到如今,埋怨和說教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意義,他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讓這丫頭趕緊服下解藥,他們只能選擇相信她!
“好啊!”桃夭夭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又回頭看了一眼顧紫璃“紫璃姐姐,能不能幫我找點(diǎn)酸梅果脯過來?我怕苦。”
“有!有!”顧紫璃眼圈通紅,心里的感激溢于言表,她看了一眼顧峰,顧峰會意,邁著大步奔出了門外,片刻功夫就回轉(zhuǎn)過來,手里端著一個盛滿了各類酸梅果脯的碟子。
“趕緊把解藥喝了!”洛云錫沉著臉,將小碗又往桃夭夭嘴邊送了送。
桃夭夭笑了笑,先往嘴里丟了一粒酸梅,然后才就著洛云錫的手喝下了碗中的解藥。
“夭夭,你現(xiàn)在覺得如何?肚子痛不痛,惡不惡心?”桃灼一把拉過了桃夭夭,有些慌亂地伸手探上了她的脈搏。
“肚子不痛,也不惡心。”桃夭夭笑著搖搖頭,幸福地享受著身邊人對她的關(guān)心。
“頭呢?頭疼不疼?有想睡的感覺嗎?”桃灼不放心地又問。
“頭不疼,也不想睡。”桃夭夭再次笑著搖頭,“哥哥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的。”
“那也不能拿自己身子開玩笑!”桃灼的心里一直懸著一塊石頭,他強(qiáng)行拉著桃夭夭在椅子上坐下,跟眾人一樣盯緊了花架上的那個更漏。
時間一點(diǎn)一滴地過去,雖然一刻鐘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可是在眾人眼中,卻比過了一個時辰還要長。
看到時間差不多了,桃夭夭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實(shí)驗(yàn)完畢,可以給長公主服藥了,先服五毒花吧,若是能以毒攻毒解得了長公主身上的五毒散,這五毒花的解藥就可以不用服用了。”
看到桃夭夭安然無恙,眾人心里一直懸著的那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你在那兒坐著,這里交給我們了。”沈玉楓將最后一根針插入了藍(lán)琪的腳心,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直起身來。
他從托盤里端過那個盛有五毒花的藥碗,看向桃夭夭的眼中多了幾分前所未有的敬重。
他的這個小表妹,帶給他的震撼實(shí)在是太多了!
不只是因?yàn)樗t(yī)術(shù)的博大精深,更是因?yàn)樗幌б陨碓嚩镜挠職狻?
“把藥交給我吧,我去喂母親服下。”顧紫璃的聲音在沈玉楓耳邊響起,她伸手從沈玉楓手上接過了藥碗,又塞到沈玉楓手中一塊嶄新的汗巾。
沈玉楓微微愣神,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汗巾,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顧紫璃已經(jīng)從他手上接過藥碗端給了藍(lán)琪。
一碗藥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地被喂進(jìn)了藍(lán)琪的口中,碗底的最后一勺藥喂下去的時候,沈玉楓立即動手開始取針,直到藍(lán)琪頭頂?shù)淖詈笠桓槺蝗∠聛恚懦谅曊f道“扶好了,長公主可能會吐!”
話音剛落,藍(lán)琪的身子就飛快地抖動了幾下,然后“嘔”地一聲,從喉嚨里噴出了一大口黑血出來,還隱隱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