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心中拿定了主意,便擁著桃夭夭去了東街。
桃夭夭心中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自然也不太配合,便總想著要從洛云錫懷里掙脫出來,二人暗地里較了不少勁,最終卻以她的失敗而告終。
然而,他們二人的動作看在路人眼中之時,卻像極了小兩口之間的打情罵俏。
拐角處有一戶名為“玉茗齋”的酒樓,二樓的雅間窗口旁靜靜地站著一名女子,眉眼冷冽,將街角處桃夭夭和洛云錫的動作盡收眼底。
“光天化日之下跟男子摟摟抱抱,成何體統(tǒng)!真是丟盡了定遠侯府的臉面!”
女子身后站著的是一名侍女,聽到自家主子冷哼,便很有眼色地將自家主子想說卻又未說的話說了出來。
站在窗邊的那女子再次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手里的帕子卻幾乎被她揉碎。
這洛世子也不知被那桃夭夭灌了什么迷魂湯,那么多大家閨秀他都看不上,偏偏就看上了桃夭夭那個野丫頭!
看著洛云錫眼底的溫柔和嘴角的輕笑,薛楚玉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
洛云錫在她心里,幾乎是神一般的存在,美好得就如天上的月亮,先前她只道洛云錫不近女色是因為好男風(fēng),所以才狠心絕了自己的心思,可是現(xiàn)在,他竟然自甘墮落看上了一個不懂規(guī)矩的野丫頭!
薛楚玉的眉眼越發(fā)清冷起來,她聽父親的話聽了這么久,做了這么些年的乖乖女,這一次,為了自己的幸福,她決定放手博上一博,即便是撞得頭破血流,也算無愧于自己的心了!
想到這里,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手中便微微用了幾分力。
片刻之后,她手里那塊皺得不成樣子的帕子便化成了粉末,隨著她揚起的玉手悄無聲息地飄散在窗外的空中。
看著窗外消失無蹤的那塊手帕,薛楚玉輕笑了一聲,看來,姑姑派人跟她提的那件事,是時候提上日程了,她原還有些猶豫,并不想成為父親和姑姑的棋子,可是如今看來,是不得不出手了。
薛楚玉的眼神中劃過一絲狠意,她得不到的東西,憑什么就要被別人得到!
身后傳來一聲輕響,薛楚玉緩緩轉(zhuǎn)身,看到的是臉色慘白的侍女。
“怎么?怕了?”薛楚玉的聲音涼涼地響起,冰涼得不帶一絲溫度。
府中雖然知道她會功夫的人不少,可是她卻鮮少在下人跟前顯露,很少有人知道,她的這雙看似干凈的素手之上,其實也曾沾染了不少血腥。
只可惜,她的心腹丫頭玲兒已經(jīng)死在了祭月節(jié)中,而洛云錫和桃夭夭,就是間接害死玲兒的兇手!
薛楚玉嘆了一口氣,再一次因為玲兒的死惋惜起來。
這個冬梅,雖說慣會察言觀色,也會討人歡心,可是膽子卻也太小了些,她不過是用內(nèi)力焚毀了一塊帕子而已,就將她嚇成了這個樣子,用著確實不如玲兒用著順手。
“沒,沒有!奴婢沒有害怕!”被薛楚玉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盯久了,冬梅差點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她慌忙低下頭來,雖然嘴上否認,可是顫抖的身子卻出賣了她。
“回府吧。”薛楚玉冷哼了一聲,搖搖頭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她還是得找機會進宮一趟,有些事,她必須得親口跟姑姑商議一番。
……
“洛云錫,咱們不是說好了去桃花齋嗎?你怎么將我?guī)У竭@里來了?”
看著匾額上“李記粥鋪”幾個大字,桃夭夭不滿地站住了腳,怎么都不肯進門了。
“我有事情要做,去去就來,你先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洛云錫對著桃夭夭開口,猶豫了片刻之后,他又低下頭來輕聲解釋了一句“這里是月夕閣的分部,自會有人保護你的安全!”
說完,他擁著桃夭夭踏進了李記粥鋪的大門。
“月夕閣分部!”桃夭夭壓低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