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太子和譽王,可是都還沒有娶正妃的。
俗話說人往高處走,即便明知道正妃之位不可能輪得到她們,可是能得個側妃之位,也足夠她們拼了命去爭一爭了。
桃夭夭低頭想著心事,殊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卻早已經落入了臺上那人的眼中。
只是她的神情太過投入并未發現而已,連她身旁的桃依依上臺彈奏她都沒有發現。
“爍兒,如何?可有看上哪家姑娘了?”傅梓荷笑瞇瞇地看著臺下,更在意的是身旁藍景爍的意見。
藍景爍懶洋洋地端著酒杯,一雙色瞇瞇的眼睛專挑長得好看的姑娘家打量,根本沒將傅梓荷的話聽進耳中。
“爍兒!”皇后冷了臉,低聲斥責了一句。
“怎么了母后?”藍景爍回神,慌忙坐直了身子。
“你真是……唉!”傅梓荷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沒怎么,你繼續看吧!”
她的目光朝著桃夭夭臉上看去,在心中劃過一絲冷哼。
她費盡心思辦了這么一場宮宴,目的為的就是破壞定遠侯府和玄幽王府的這樁婚事。
她已經在皇上跟前下了保證,只要今日的計劃能成,皇上就會對爍兒賑災失職一事網開一面,如今譽王的風頭正盛,她決不能讓爍兒的地位受到任何的威脅!
傅梓荷又看了一眼德妃身邊的藍景鈺,當看到藍景鈺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地停留在桃夭夭臉上之時,傅梓荷便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沒想到,譽王竟然真的看上了定遠侯府的那個中看不中用的丫頭。
她是要破壞定遠侯府的這樁婚事不假,但是她卻不會傻到便宜了譽王。
別以為她不知道薛憶盈安的什么心,若不是為了給桃夭夭和譽王制造機會,她薛憶盈能如此痛快地配合自己舉辦這么一場所謂的生辰宴?
看著吧,她這皇后之位,可也是一路披荊斬棘走過來的,她會站在最高處,看著下面的那些人,一個個如跳梁小丑一般,蹦跶著去做那些她早就已經看透了的蠢事!
薛憶盈想的倒是挺美,她薛憶盈想要螳螂捕蟬,卻又安知她傅梓荷不會黃雀在后?
傅梓荷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將所有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卻又在看到傅紫蘇之時微微皺了皺眉頭。
“紫蘇,看什么呢?”傅梓荷對著傅紫蘇開口。
“沒!沒看什么!”傅紫蘇慌慌張張從藍景鈺臉上撤回了目光,臉上已經悄無聲息地飛起了紅霞。
“紫蘇啊,過了這個生辰,你可就十六了,若是放在天晟或是川澤那邊,可都是為人母的年紀了……”傅梓荷看著傅紫蘇開了口。
“雖說咱們九淵對女兒家成婚的年齡不是那么看重,可是女大不中留啊!你祖父他,可有問過你的婚事?”
傅紫蘇嬌羞地點點頭“回皇后娘娘話,祖父是過問過,卻也沒太逼迫臣女。”
“父親他那是老糊涂了!”傅梓荷嗔怒道,“上次他進宮,我們父女倆不歡而散,他回去之后沒再生氣吧?”
想到這事傅梓荷心里頭就憋屈,石虎嶺譽王失蹤一事,她明明就沒有參與,可是父親卻不知受了誰的蠱惑,非要說這事跟她脫不了干系,別管她怎么解釋都沒用!
傅梓荷冷哼了一聲,這件事,一定跟薛家脫不了關系!這筆賬,她可是都牢牢地記在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