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老鴇有何區別!”
看著藍景鈺的神色,春蘭又驚又怕,卻也沒忘了替德妃辯解
“譽王殿下請慎言,您不能這么說娘娘啊!她做這么多,可都是為了您啊!您對那桃姑娘,不是一直心有……”
“住口!”藍景鈺厲聲呵斥了一聲,他低下頭,看著春蘭危險地笑了兩聲“你對母妃,倒是衷心得很啊!只是可惜,本王今日的心情不好……”
他一邊說話,一邊輕輕動了動劍柄。
看到藍景鈺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春蘭的臉色瞬間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了。
極端的恐懼之下,她甚至忘了去躲避。
看著劍尖上發出的刺眼的亮光,春蘭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王爺,劍下留人!——”
一聲急切的呼喊聲傳來,脖頸中預想到的刺痛沒有傳來,春蘭聽到了“當”地一聲輕響。
她又驚又喜地睜開眼睛,見到藍景鈺手中的劍被一名身材高大的侍從一把挑了開去。
她認得那人,那人名叫戚威,剛才奉命去追那個黑衣刺客了。
知道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圈,春蘭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一下癱在了地上,身上的中衣早就被汗水浸透了。
“王爺,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救人要緊啊!”戚威跪在地上對著藍景鈺低勸道,回頭看到地上的那三個尸體的時候,他的眼底劃過一絲震驚“這……這又是怎么回事?”
藍景鈺看了地上依舊在瑟瑟發抖的春蘭一眼,并沒有繼續殺她,而是緩緩轉過身來去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去追的那人,可有發現?”
戚威點點頭,又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王爺,卑職無能,沒能追上那人,那人輕功奇高,卑職才追到宮門外就跟丟了,不過……”
“起來吧,你的輕功,自然是追不上他的……不過什么?”藍景鈺看了戚威一眼。
戚威站起身來“王爺,卑職在追逐的過程中,無意間看到您那件狐裘披風的帽子掉下來了片刻,又被那人飛快地蓋上了。
雖然他蓋上的速度快,可是卑職卻看到,他身后的那人,并不是桃姑娘!確切來講,那披風下面,根本無人!”
聽了戚威的話,跪在地上的春蘭頓時傻了眼,她下意識地朝著藍景鈺看了過去,卻見藍景鈺眼神微閃,臉上的神色似乎還輕松了下來“嗯,本王知道。”
“王爺,您……竟然早就知道?”戚威一愣,跪在地上的春蘭更是滿臉迷惑。
他們終于知道出了這么大的事,藍景鈺卻依舊不讓聲張的原因了。
“不是早就知道,是進來之后看到尸體上的傷痕才知道的。”藍景鈺站起身走到床榻旁邊,一把扯下了那道礙眼的淺紫色紗幔。
他的目光迅速在床榻上搜尋了一圈之后,他轉身對著春蘭沉聲開口“床榻上之前放了幾床被子?”
春蘭低了低頭“回殿下話,床榻上是兩床褥子,三床錦被。”
藍景鈺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床上,再轉過身來的時候,眼底已是一片了然。
少了一床被子,很明顯,戚威看到的那個藏在狐裘披風下的,就是被子偽裝成的一個人偶。
他示意戚威去看地上的三個尸體“你去看看他們脖子里的傷。”
戚威疑惑地走上前去,只檢查了兩個,他就大驚失色“王爺,這……這是銀槍鉤的傷口啊!難道竟是雙飛花?”
若他追的那人是雙飛花中的一人,那也就不難解釋他的輕功為何會如此受挫了。
赫赫有名的采花大盜雙飛花,功夫并不算頂尖,之所以受人人唾罵卻又能在圍追堵截之下次次逃脫,靠的就是他們神乎其神的輕功。
“雙飛花是孿生兄弟,從來都是兩人一起行動,先前你追的那人,應該是用的調虎離山之計。”藍景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