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桃夭夭的那聲嚶嚀,洛云錫的身子微微一僵,他一把按住了桃夭夭不安分的小手,終于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
他疑惑地低下頭,看到的是桃夭夭燦若桃花的俏顏,雙目如水,眼神迷離,微腫的嘴巴半張著,正不滿地皺眉嘀咕著什么。
“夭夭……你怎么了?”洛云錫微微皺了皺眉頭。
見桃夭夭似乎有話要說,他便低下頭,將耳朵湊近了桃夭夭的嘴邊。
“……我說……”桃夭夭笑嘻嘻地抬起頭來,對(duì)著洛云錫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我說……在皓月殿的時(shí)候,我被……下了藥了……”
“被下藥了?下了什么藥?”洛云錫神色一正,第一時(shí)間就是去檢查桃夭夭的另外一個(gè)耳墜上的珠子。
桃夭夭一把拍下了洛云錫的大手,洛云錫的衣裳不好脫,她便又開始低下頭開始去解自己的扣子
“別找了……解毒丸我早就已經(jīng)吃了,可是沈玉楓的解毒丸,解不了我身上這毒啊!”她使勁晃了晃腦袋“……洛云錫,我好熱啊——”
“別鬧了,到底是什么毒?”洛云錫沉聲問道,順道還一把拍開了桃夭夭正解著扣子的雙手,又笨拙地將剛剛被桃夭夭解開的一個(gè)扣子給扣了回去。
看著桃夭夭臉上不正常的紅,他忽然想到皓月殿里洛冰摔在藍(lán)景鈺面前的那個(gè)托盤,想著想著,洛云錫的臉色頓時(shí)就沉了下來。
“洛冰——”他一手擁住了桃夭夭,另外一只手掀開了馬車側(cè)面的車簾。
“吁——”洛冰緩緩勒住了馬,策馬朝著馬車靠了過來,“怎么了公子?”
她沒有等來洛云錫的回話,因?yàn)轳R車簾子又被人從里頭放了下去。
“……你問洛冰做什么?問我啊!”桃夭夭一把將洛云錫掀著車簾的手按住了,她笑嘻嘻地抬頭,壓低了聲音在洛云錫耳邊說了幾個(gè)字“……是媚藥啊——”
“該死的——”洛云錫的身子一僵,咬牙切齒咒罵了一句之后,他忽然對(duì)著外面沉聲喝了一句“停車!”
“怎么了公子?”祁風(fēng)不明所以地緩緩勒停了馬車。
他雖然聽力極好,卻不敢放開了膽子去聽,只能聽到一些隱隱約約的聲音,自然是云里霧里的。
洛云錫沒有說話,他沉著臉撿起地上被桃夭夭丟掉的披風(fēng),將桃夭夭再次從頭到腳裹了個(gè)嚴(yán)實(shí),然后扛著她鉆出來了馬車。
“公子,您這是……”祁風(fēng)和祁玉面面相覷,只有洛冰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正抿著嘴唇偷偷地笑著。
“我先帶她回府!趕緊去定遠(yuǎn)侯府將沈玉楓叫來!”洛云錫沉聲吩咐道。
桃夭夭被裹了身子抗在洛云錫肩頭,自然沒有公主抱來得舒服,她有些抗拒地踢踏著腿“……叫沈玉楓做什么!有你在就行了!”
“閉嘴!”洛云錫的臉黑了黑,極不溫柔地沖著桃夭夭嚷了一句。
然后又回過頭來囑咐“若是定遠(yuǎn)侯府的人問起,就說是我舊疾發(fā)作,讓沈玉楓回來開服藥!”
“知道了公子,我去吧!”祁玉接下了差事,他對(duì)著洛云錫抱了抱拳頭,轉(zhuǎn)身跳上馬背,朝著另外一個(gè)方向疾馳而去。
“……沈玉楓為何會(huì)在定遠(yuǎn)侯府,我家誰病了?你吼我做什么!”
桃夭夭悶悶的聲音從洛云錫肩上傳了過來,雖然是埋怨,聲音卻婉轉(zhuǎn)嫵媚,洛云錫再次黑了黑臉。
“誰也沒病!”他抬起手去輕拍了桃夭夭一下,腳尖輕點(diǎn)就上了房頂,幾個(gè)起落之下就沒了蹤影。
“公子——”祁風(fēng)緊追了兩步?jīng)]有追上,只好又退了回來。
回頭看到一旁抿嘴低笑的洛冰,他疑惑地皺了皺眉眉頭“你笑什么?公子這是怎么了?”
洛冰“哈哈”大笑了兩聲之后跳上了馬背“我這么跟你說吧!若是今晚上咱公子不慫,說不定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