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招了招手“來,坐到這邊來。”
桃夭夭看了一眼桃桓指的那個空位,那是一個空在桃桓和沈卿塵之間的位置。
她笑了笑,抬步走到了沈卿塵身邊,然后撒嬌地扯了扯沈卿塵的胳膊“娘,我跟你換換!我想跟哥哥坐在一起!”
沈卿塵的另外一側坐著的是桃灼,聞言之后輕笑了一聲,眼底是了然一切的清明。
桃桓眼神微閃,先小心地看了沈卿塵一眼,然后才輕咳了一聲,又猶豫地開口“卿塵,既然夭夭要跟灼兒坐一起,那你……”
沈卿塵沒有說話,嗔怪地瞪了桃夭夭一眼之后,她起身坐在了桃桓身邊。
桃夭夭則高高興興地一屁股坐在了桃灼和沈卿塵的中間。
“今天這頓飯是家宴,我也不多說了……”桃桓端著酒杯開口,他深情款款地看了沈卿塵一眼
“大家也都知道,明日卿塵和夭夭,還有阿崢,他們就啟程去玉劍山莊了,咱們這頓飯,就當是給她們踐行了!”
說完,桃桓舉著酒杯一飲而盡,卻又因為喝酒喝得急而嗆咳了好幾聲。
“慢點喝!傷還沒好利索呢,還喝什么酒?”沈卿塵看了一眼桃桓,聲音溫柔,眼底波光流轉。
桃夭夭壞笑著看著沈卿塵的臉,還偷偷在桌底下踢了踢桃灼的腳。
昨晚桃桓和桃灼他們來玉笙居說完啟程的事情之后,桃灼便帶著桃崢先行離開了,桃夭夭也很有眼色地早早回了自己房間。
沈卿塵見桃桓腿傷未痊愈,身邊又沒有個伺候的人,便又親自扶著桃桓將他送回了世安苑。
這一送之后,便沒回來。
很晚的時候,桃夭夭去找白芨,問要不要過去世安苑那邊迎一迎,卻被白芨的一個意味深長的淺笑笑得恍然大悟。
她的爹爹和娘親,在將要暫別的前一日,終于重修舊好了,這應該也算一個好消息吧!
“夫人,大小姐,三公子,奴婢也敬你們一杯!祝你們此去一路順風,平平安安抵達玉劍山莊!”
程氏端著一杯酒站起身來,恭敬地對著沈卿塵和桃夭夭舉了舉酒杯。
桃夭夭從桌上端起酒杯,連著自己的和沈卿塵的一起“我娘身子不好,我替她喝了……”
話音未落,酒杯卻被桃灼順手奪了去“女孩子家喝什么酒?”
他將其中一杯放在了桃崢面前,另外一杯對著程氏舉了舉“我和阿崢替母親和夭夭謝過程姨娘!”
桃崢沒有說話,只聽話地端起桃灼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程氏臉上的笑意僵了僵,又訕笑著開口“大公子對大小姐,當真是愛護得緊!大小姐真是好福氣!”
桃灼笑了笑“父親早就說過,夭夭是我們桃家的寶貝,自然要好好愛護!”
桃夭夭“呵呵”地干笑了兩聲,低下乖巧地扒飯。
一頓踐行宴吃得還算和諧,桃灼的話不多,大多是桃夭夭和桃崢斗斗嘴,沈卿塵時不時地則開口數落幾句。
只有桃潛,從始至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宴會結束之后,桃夭夭跟桃崢又開始了雷打不動的過招,二人打打鬧鬧地最早離開了花廳。
桃桓則開口讓沈卿塵陪他走一走。
沈卿塵點頭答應之后,便站起身來到了桃桓的身邊,打算將桃桓攙扶起來,卻冷不防被剛剛走到身邊的程氏絆了一下。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沒人看清程氏是如何出腳的,就連距離沈卿塵最近的桃灼和白芨都沒來得及伸手去拉。
眾人只聽到沈卿塵了輕呼了一聲,呼聲過后,她跟桃桓便一起跌在了地上。
她在上,桃桓在下。
是桃桓伸手攬住了她的腰,避免了她往后直跌下去,而桃桓自己,卻因為還未完全恢復好的腿上而跌在了地上,恰好成了沈卿塵的肉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