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根本沒有實打實的證據,不過是在詐他罷了。
一聲輕笑從桃灼身邊響起,桃潛抬起頭去看,看到的是微微搖著頭的洛云錫。
桃灼冷了臉,上前一步在桃潛面前蹲了下來“桃潛,我剛才只說到你買兇殺人,從始至終就沒提到過母親,你又是如何知道母親半路遭到截殺一事了?”
桃潛臉色微微一變,卻又立刻想到了托詞
“我……我不過是看到大哥方才讓我看的那枚耳環,認出那枚耳環是母親的,恰好你又提到買兇殺人一事,所以……”
“你撒謊!”桃灼厲聲打斷了桃潛的話,他將手里捏著的耳環朝著桃潛又靠近了幾分
“這耳環是父親送于母親的,這么些年母親從未戴過,只在昨日一早出門之時才讓白芨取出來戴上的。
她啟程之時你根本不在府上,又是如何認得她的耳環的?”
“我……我……”桃潛一時間無話可說,情急之下,他又跪著爬到了桃桓的面前。
他在桃桓面前跪直了身子,鄭重地伸出了右手中間的三根手指
“父親,孩兒發誓,孩兒真的不曾加害過夫人,孩兒只是……只是氣不過父親對夫人如此關心,氣不過您對姨娘的日漸冷落,所以才想著找幾個人嚇唬嚇唬夫人!”
桃潛扯住桃桓的衣擺,重重地給桃桓磕了三個頭“父親,孩兒說的話句句屬實,孩兒真的不曾傷害夫人,若有撒謊,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桃潛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原以為自己的演技很好,卻又聽到了洛云錫的一聲輕笑。
桃潛變了變臉色,沉著臉對洛云錫開口“洛世子這是什么意思?這是我們定遠侯府的家事,你不過是一個外人……”
“住口!”桃灼對著桃潛輕斥了一聲,還沒待繼續說話,卻被洛云錫輕輕拍了一下肩膀。
洛云錫繞過桃灼,抬步到了桃潛面前。
他低頭看著桃潛,“嗤”地冷笑了一聲,目光里滿是不屑
“你確實應該慶幸自己是定遠侯府的人,若是沒有定遠侯府這個招牌護著,你的這條命,本世子早就已經取走了!”
“你——”桃潛臉色大變,卻也知道洛云錫所言非虛。
“本世子沒有興趣聽你在這里編故事……”洛云錫在桃潛面前彎下了腰,
“本世子問你兩個問題,你最好如實回答!第一,本世子的世子妃去了哪里?第二,帶走桃夫人的人,是誰?”
桃潛看了洛云錫一眼,眼珠一轉剛想開口,卻又聽洛云錫說道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侯爺已經答應過本世子,將你交由我來審問,你若是不肯說實話,本世子有的是法子讓你說!”
“父親……”桃潛抬頭看了桃桓一眼,卻又在看到桃桓手里那把沾著鮮血的寶劍之時縮了縮脖子。
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我沒見過世子妃,我追上夫人的時候,除了那幾名侍衛之外,她身邊就只有白芨一人?!?
洛云錫抬頭看了桃灼一眼,見桃灼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便又問“帶走桃夫人的,是誰?”
桃潛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眼看洛云錫就要變臉,桃潛慌忙再次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我發誓,我真的不認識!
當時我離得遠,只知道那伙人武功很高,還抓了夫人來威脅白芨姑娘,白芨姑娘根本不是對手。
后來,暗地里保護夫人的那些人也出現了,可是夫人卻似乎不想讓他們白白犧牲,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說??!——”桃桓紅著眼睛對著桃潛怒吼道,若不是管家蔣文在一旁拉著,他早就上前再刺給桃潛幾劍了。
桃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父親息怒,孩兒只看到了夫人拿著匕首,似乎想以自己的性命威脅白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