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灼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我這就將定遠侯府所有的無影衛(wèi)全部派出城去,讓他們沿路追趕,看能否找到桃倫留下的標記……
桃倫是無影衛(wèi)的首領,功夫跟白芨差不多,有他在夭夭身邊,夭夭應該暫時無恙。”
洛云錫點點頭“洛冰也已經(jīng)出城了,她跟夭夭之間有一套特有的聯(lián)絡手段,她那邊一有消息我會立刻讓人告知你,今晚,我打算……夜探太子府?!?
“亦安!”桃灼按住了洛云錫的肩膀,“還是我去吧,你不是說這是薛相的離間之計嗎?或許太子府里不一定能探出來什么!”
“話雖如此,我卻不可能放過任何一絲可能,萬一真的是太子的人呢?”洛云錫沉聲開口,
“薛相既然能拿到太子府隱衛(wèi)的令牌,想必太子府里也會有他的勢力,我便去會一會又如何?”
桃灼搖搖頭,眉心越鎖越緊“但是你明日一早就要出發(fā)了,能平安出京才是最重要的,萬一這是個陰謀……”
“我明日還有要事,晚兩個時辰再出發(fā)。”洛云錫開口打斷了桃灼的話,站起身來就要跟桃灼告辭。
“為何要晚兩個時辰才出發(fā)?”桃灼疑惑地看了洛云錫一眼,“兵馬出征,是要祭天的??!晚了時辰就相當于延誤軍機,皇上是要怪罪的!”
洛云錫嗤笑了一聲“只有一千人馬的祭天,不去也罷!桃兄保重,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我松松你吧!”桃灼也站起身來,他將洛云錫一直送到了定遠侯府的大門外,又在原地站了好久,之后才心事重重地匆匆回了淺云閣。
……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醉歡樓已經(jīng)開始迎客。
絲竹聲和女子的歡歌笑語此起彼伏,將后院里薛青墨的哭鬧聲壓了下來。
“嗚嗚嗚……哥哥,我要回家!我要找祖母!”薛青墨哭得鼻子一把淚一把,臟兮兮的小手扯住了桃夭夭的衫子不肯丟手。
“別哭了!你要是再哭……再哭我就將你丟到山里喂狼!”桃夭夭煩躁地揪了揪頭發(fā)。
她已經(jīng)耐著性子哄了好一陣子了,可是卻隱隱有些越哄越厲害的趨勢。
這小家伙的精力旺盛得很,脾氣也大得很,將這房間里能拿得動的東西全部摔了個稀巴爛不說,連花羽和花沐身上的衣裳也被他撕爛了。
害得她到現(xiàn)在都不敢抬頭去看洛冰她們幾個臭臭的臉。
“嗚嗚嗚!哥哥你也兇我!你們都是壞人!我要讓我祖父和爹爹將你們全部下了大獄!將你們通通砍了!嗚嗚嗚——”聲音越哭越大,身邊能摔的東西沒有了,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
洛冰皺著眉頭將桃夭夭扯到了一旁“小姐,這樣不行??!醉歡樓里人多眼雜的,半夜三更他若是還這么鬧,肯定會出事的!”
“是啊女俠,你看看俺兄弟這臉!”花羽將沉著臉的花沐拉到了跟前,“要不是您吩咐過不能揍他,就俺兄弟這脾氣,那臭小子早就一命嗚呼了!”
桃夭夭看了一眼花沐臉上的抓痕,理虧地“呵呵”了兩聲“花沐,對不起哈,待會讓洛冰給你找點藥膏涂一涂,保證不留任何疤痕!”
“這都是小事,你還是想想該如何安置他吧!這小子已經(jīng)不小了,能說出自己的家人,還動不動就然他爹砍人腦袋!就算你現(xiàn)在安撫好了他,回頭帶出去的時候指不定胡說八道些什么,還是會惹禍上身!”
花沐臭著一張臉對桃夭夭開口,他的脾氣不如花羽好,話平時也少,幾乎不怎么開口,但是現(xiàn)在卻被薛青墨氣得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
桃夭夭長出了一口氣“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她轉過身去看著薛青墨,瞬間換了一副兇巴巴的臉色。
“臭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不許再哭了!”她伸手指了指花沐,“你看到那個叔叔